可金國人憋屈啊,難受啊。

“咱們到底為什麼啊,以前跑私貨的時候,雖然危險,可是咱們各部賺的錢都不少,現在全給了康國人,咱們自己一點利潤都不留啊。”

“赤盞突四天時間,殺了一千多人,這一單才沒虧,那以後呢?都讓康朝人如此坑麼?”

一個個的沉默不語,整個交易帳篷氣氛陰霾。

“艹,真他奶奶的憋氣,咱們金國談判都贏了,難道在榷場讓康朝的人坑了?”

“絕對不能讓康國人佔了便宜。”

幾個人終於忍不住了。

也許是看著人群中氣氛已經到位,尚富敲了敲桌子:“其實咱們所有虧的錢,都能從朝人手裡賺回來!”

他提醒在場的眾人。

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好奇心吸引了。

“什麼辦法!”人群中有部落頭人問道。

尚富指著掛牌的商品:“在簽訂襄州條約的時候,康國人答應每年要進口我們金國鹽十萬斤!”

“說了等於沒說,鹽場都在官府的手中,我們去哪兒弄鹽賣給康國。”那頭人都懶得搭理尚富。

“砰砰砰!”尚富狠狠的敲了桌子,他聲嘶力竭的道:“誰告訴你們只有食鹽能賣給他們,那大海邊上全都海鹽,就不能賣給康國人?”

頭人下意識的說道:“海鹽能吃死人……”

下一刻,他反應過來。

“對啊,康國必須要買十萬斤的鹽,又沒規定是海鹽。”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他們立刻轉身就往外擠。

“快,去來拉海鹽來榷場賣,坑康國奸商。”

一群的部族頭人爭先恐後的離開榷場,離開達州,回部落去找人熬海煮鹽。

在達州榷場中,赤盞突帶頭,後面跟著二十多輛馬車,車上放著一個個硃紅色的箱子看起來十分的顯眼。

赤盞突騎在馬上,左手拿著蠟燭,右手拿著皂角,輕輕的把鼻子靠在皂角上。

那手上還有一點點的淡淡的花香。

“果然啊,果然,這皂角也不一般啊,洗手洗衣服乾乾淨淨,手上也不油膩了。”他美滋滋的走著。

忽然看見,一大群的商人從榷場交易的帳篷中走出來,匆忙的離開榷場。

趕緊一把拽住個看著好欺負的人。

“你們這是幹什麼去?著急忙慌的。”赤盞突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