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榷場,雲楓在交易所掛牌之後就已經到了錢莊。

此處錢莊現在只是個帳篷,外面掛著個錢莊的牌子。

在錢莊裡,雲楓找了個床躺著,反正襄州的錢莊估計是沒人來光顧了。

同樣在錢莊裡的還有朔元隆。

折將軍將他安排在雲楓身邊,盯著雲楓要錢。

“雲軍師,你可是答應了咱們將軍,今天給將軍交兩千兩銀子兌下來這錢莊的。”朔元隆做夢都想不到,一個錢莊怎麼能讓他雲楓費這麼大力氣。

躺在床上的雲楓說道:“我在這等第一筆生意來呢!”

朔元隆差點氣笑了:“軍師,我都不懂你這做的什麼生意,錢莊用寒家七房的所有家產做擔保,免費給人存錢,免費給人算賬,還免費的幫忙發放工錢。”

“你就乾脆開善堂得了唄。”

他是真的不懂,襄州是有錢莊的,大梁城也有錢莊,兩地支取錢財,有五分的利錢是讓錢莊收去的。

那是銀子從大梁城到襄州的風險,他們也是帶著銀兩從大梁城運輸到襄州的,路上費用折損可不少。

“你就當我是開善堂的吧。”雲楓沒多做解釋。

他還沒說有人開錢莊還要往外給利息的事兒呢,不然更讓人震驚。

朔元隆撅著嘴:“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聽呢,反正我們將軍說了,守好榷場月底的賞錢多我們給三成。”

這餉銀的來源自然是榷場,一個榷場興盛,就是自動賺錢的聚寶盆,從進門開始到處都要錢,朝廷只是拿了交易費,可是衣食住行,運輸裝卸,哪個不用錢,光武軍計程車兵現在已經在往榷場調兵了。

“你做買賣虧錢我可不管,月底我們當兵的餉銀可不能少了一文錢,當兵吃皇糧,這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你少了一文錢的餉銀,就有人敢去抄了你們寒家。”朔元隆還不忘提醒。

他怎麼也想不到雲楓這錢莊如何賺錢。

正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馮濤的嗓門最大:“這金國的商人瘋了啊,拿出來這麼多的金國通寶!”

“聽說這錢莊是黑了心的,拿金國通寶不當錢,兩個金國通寶換一個永寧通寶!”

門口大牌子上寫著呢,金國通寶和永寧通寶的兌換比例是二比一,而且持續時間是一個月。

簡直就是打劫啊。

哪可能有那麼多的冤大頭。

只有雲楓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榷場的遠方。

“姑爺,姑爺,真有傻子跟您換錢啊!整整一千貫銅錢啊!”遠處聽見的是寒文遠的聲音,這小子幾乎是小跑的過來,他手裡拿著一張紙票。

在他的身後,四輛馬車被趕了過來。

車上擺著的是一個個的箱子。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他們見過傻子,但是沒見過這種傻子。

雲楓卻是早有預料,這榷場的交易早就定好了交易的貨幣,那就是銅錢和銀兩,而云楓又拒絕了銀兩和黃金。

至於銅錢,其實本來在兩國交易之中是不可能被允許的,銅可是戰略物資。

可是誰讓現在榷場規矩剛剛定下來,兩個國家朝中大臣還沒反應過來。

就讓雲楓佔了這麼個便宜。

此時一車車的銅錢過來,擺在雲楓的面前。

“咱們家的賬房都在麼?開始清洗銅錢,數錢,入庫,折損最多兩分!”雲楓大聲吩咐。

頓時,周圍沸沸揚揚,他們第一看到如此大的場面。

馮濤站在旁邊,眼睛都紅了。

整整一千貫銅錢啊,平時何等見過如此多的錢。

兩個從襄州帶來的賬房先生從旁邊安置的臨時帳篷鑽出來,興致勃勃的看著眼前的銅錢,簡直眼睛扎進去就出不來了。

“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