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營帳,雲楓終於能喘口氣了。

屋內的氣氛太壓抑,和一群肚子裡有一萬個彎彎繞的老傢伙不同。

雲楓雖然前世乃是世家,今生也是西北第一將門,卻不愛權謀。

有一千多年的先進知識不用,反而和一群滿肚子城府的傢伙玩心眼,那不是聰明,那是蠢。

至於回到西北,平津侯府威望鼎盛,此時為西北柱石,可他只要回去,就要進入軍中歷練,這一生就離不開軍伍了。

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我就是想在這錦繡江山中,享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資生活。”

“也不知道雨瑤在襄州城裡如何了,賽樊樓的掌櫃當的是否還開心。”雲楓想著家中的美人,心中早就泛起漣漪。

小桃紅都送上門了,他雲楓依舊沒碰,不就是想把這一生最重要的春宵留給寒雨瑤麼?

“沒想到本少爺我,居然是個痴情的種子。”雲楓自戀的小聲嘀咕,邁著八字步離開大帳。

這身後的魏老相公聲音依舊不停,沒了他雲楓似乎裡面的談論更激烈了,詩詞歌賦隨之而來。

雲楓卻根本沒管其他,徑直回自己的營帳補覺去。

大人物們宣洩著與金國和談過程中那一次又一次的不快,小人物們在榷場外面望穿秋水,他們等著裡面宣佈今後襄州榷場的交易規則。

光武軍們意志消沉,他們知道這場談判的結果,北方的榷場如此多的金國商人,一定是佔足了大康朝的便宜。

只有雲楓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等待著訊息。

相公們總是要公佈的。

榷場在今天就要開始交易,不管是幾點。

這榷場中的一切似乎都停滯了,靜靜的等待著。

……

時間慢慢的到了申時,也就是前世的下午五點左右,終於有光武軍的人來營帳裡通知雲楓。

此時雲楓正在營帳之中,想著寒家七房到底怎麼才能掏空北方金國那些土豪。

要知道金國民眾雖然沒有大康朝民眾富庶,但是他們幾乎所有的錢都在少數人手裡,當權者和富商比比皆是,比康朝人窮奢極侈多了。

畢竟康朝人玩的叫一個儒雅,講究的繁文縟節更多。

而北方的金朝人更像是個暴發戶,對奢侈品的需求無限的膨脹。

此時心中所想剛剛有一點點的眉目,每一條都能用最簡單的辦法在襄州好好賺他一筆。

正當雲楓想要找個筆紙記錄下來的時候。

那小士兵就來了。

“軍師,朔校尉讓我來通知您,這魏老相公走了,費經略使也走了,只剩下折將軍來住持榷場開始了,襄州知府事大人安排的人也已經到了。”那個哭鼻子計程車兵掀開營帳,露出洗的乾乾淨淨的小臉。

看見這傢伙,雲楓差點笑了出來,真不知道這小傢伙哭了多久,兩個眼圈都紅紅的。

“知道了,前面帶路,我去會會這些牛鬼蛇神。”雲楓自然知道,知府事安排過來的絕對都是府衙的蛀蟲,真正能幹事的人,他才不捨得呢。

不過對於榷場來說,貪婪不是問題,問題是不夠聰明。

雲楓簡單打理了下衣服,立刻跟了過去。

和年少計程車兵並排而行,雲楓也問清楚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