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垂頭喪氣。

雲楓走到其中感同身受,一場談判八成是讓金國人佔了巨大的便宜。

整個大康朝要開設的榷場何止襄州一地,一場談判幾乎可以確定關乎大康朝百年國運。

身後的兩個士兵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低著頭看著腳尖,再也沒了之前的生氣。

雲楓深深的知道,如果就連北方最強的光武軍都沒了戰鬥的意志,那距離王國奴就不遠了。

“你們得到什麼訊息了,如此的一蹶不振。”雲楓看似詢問,卻是想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如此喪下去,可不是好事。

帶路計程車兵三緘其口,倒是之前看守營帳計程車兵說了一句:“光武軍,沒錢了。”

話語說完,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幾滴。

雲楓這才仔細的看了他那稚嫩的臉龐。

那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哭起來稀里嘩啦的,聲音在喉嚨間哽咽。

他沒多說什麼,帶著雲楓進了中軍營帳。

雲楓看著這士兵,久久的才回過頭去。

從雲家出來的人怎麼不知道士兵的感情。

光武軍和雲家軍又有什麼不同,全家八代都是光武軍出來的,從祖宗開始都是當兵吃糧的,他們除了戰場搏殺,除了提頭換錢,先登受賞其他什麼也不會。

種地這種事他們連做夢都沒夢到過。

咬著牙雲楓進了中軍帳篷。

身邊計程車兵前去稟報

一聲傳喚。

“雲楓,進來吧。”

帳篷金碧輝煌,兩側兩排武器架,上面掛著兩張白虎皮,只有幾把寶劍起裝飾作用。

兩側坐著兩個將軍。

一人穿書生袍,面容果毅,豹頭環眼,燕頷虎鬚,看似文人,卻像是兇獸。

另一個則是光武軍昭武校尉朔元隆。

除了他們兩個,中間陪著的是費七安的老爹,京西南路經略使費鳴鼎。

另一個老人,面容蒼老,雞皮鶴髮,身材纖瘦飄飄若仙,坐在那愁雲慘霧。

等雲楓進來,老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瞪了雲楓一眼。

費大人倒是對雲楓印象不錯:“小子,過來,坐我身邊。”

雲楓拱手:“是!”

這才路過兩位武將,坐在上面。

兩個武將卻絲毫沒有把雲楓坐在他們上位的事情放在心裡。

顯然,他們早就接受了武將身份低微的事實。

雲楓上到費大人身邊,在下面的桌子角落坐下。

如此便是如同凸字,兩人坐在最上方,雲楓在中間,反倒是兩個武將在最下面。

文貴武賤可見一斑。

看見雲楓坐在前面,魏老相公終於出聲了:“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一介贅婿,入贅商賈之家,縱有幾分小聰明,也當是想為你妻家謀取一份錢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