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穿著狼皮的厚襖,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襄州的熱度。

隱隱約約的,兩個人將大門封住。

雲楓目光定住,看著他們腰間的狼頭,那狼的左眼都有一道傷疤。

“北院大王的人,看來你真的投靠了完顏宗衍。”

尚富滿不在乎:“得宗衍少爺賞識,在襄州榷場做個小管事而已。”

雲楓來了興趣。

“當真?”

尚富自然點頭:“那是自然。”

“襄州榷場,我卻也要去經營一番,看來可以和尚總管同行了。”

雲楓說的是風輕雲淡。

尚富卻笑出來:“寒家真的是沒人了,居然派你這個贅婿去榷場,如此大的生意,交給個外人。”

“你曾經也是寒家最貼己的人,現在還不是一樣想要叛離寒家?”雲楓呷了一口茶水,對此毫不在意。

尚富又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寒家已經註定沒落,上一代寒家付出了絕對的代價,最後在金國商場以失敗告終,這次翻身不了了。”

雲楓沒說話。

旁邊的寒聰膽寒的看著身後的兩個人。

“尚富,別以為傍上了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你終究只是我們寒家的一條狗,現在趕緊把賭票的錢還給我,否則別怪我收拾你。”寒聰越來越氣急敗壞。

門口兩個人靠近過來。

“先生,需要把他扔出去麼?”其中一個稍微會一點漢話的契丹人問道。

尚富擺擺手:“這種垃圾還不用你們二位動手。”

說話之間,從店鋪來幾個小夥計已經放下了東西。

手裡拿著棍棒靠近。

尚富指著寒聰說道:“這傢伙想要在咱們店敲詐勒索。”

帶頭的夥計正是石蛋,他兇狠的說道:“兄弟們,棍子招呼。”

寒聰渾身發涼,他從沒想過尚富會動手。

“你不能動手,你是我們寒家七房的管家,奴僕毆打主家,是要車裂的。”寒聰大聲的說道。

襄州官府從來如此做法,世家大族們坐享其成,沒人能夠拒絕。

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尚富更恨:“寒聰,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全都是那個該死的贅婿坑你的,他帶你來要錢,這完全沒有道理,你輸錢與我何干,你的錢是他七房贏走的,你憑什麼找我,我沒告訴你一定那個姓趙的打不過女真的相撲手麼?”

寒聰紅著眼睛吼道:“可是你告訴我,你會帶著大人物去幹涉比賽,你會讓那個趙老大贏的。”

尚富被他氣得腦袋都疼了。

“這世上哪有必勝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