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婉若翩翩君子,站在樓下沒人能看出來這傢伙就是傳說中的北院大王的兒子,在金國可以說是權傾朝野。

完顏宗衍身上穿著大康的書生袍手中拿著文人的書生扇,腰帶絲絛隨著他的身體擺動而飄蕩。

金國貴族模仿大康朝文人裝束已久,早就習慣此等裝束。

只是衣著雖改,學習大康朝儒家文化,卻難改金國野蠻習慣。

完顏宗衍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扇子敲了敲桌子。

“這女真部落的小傢伙怎麼還沒輸?”

擂臺上的阿爾薩蘭只是聽見完顏宗衍的名字就兩條腿發軟,再聽見完顏宗衍的話更是全身發麻。

此時他兩隻已經將趙伯瓊整個人拽起來,就差一點就能將趙伯瓊摔倒。

這麼千鈞一髮,空中的趙伯瓊只是一拉這阿爾薩蘭,就已經掙脫了抓抱。

在空中的他借力在阿爾薩蘭的身上一推。

已經失去平衡的趙伯瓊和腿都軟了的阿爾薩蘭應聲倒地。

絕望的看著樓上。

二樓的貴客默默搖頭。

三樓的賓朋轉身離去。

在四樓,幾個孩子的身影一閃而逝。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完顏,這個姓氏就讓他們不敢廢話。

雲楓猛的轉頭,看著門口的尚富。

就見到尚富好像是一條看門狗,滿臉諂媚的將賭票送到了完顏宗衍的桌子上。

完顏宗衍將票據隨便一灘:“掌櫃的,兌票吧,阿爾薩蘭不可能贏了。”

話說的理直氣壯,彷彿那逼迫阿爾薩蘭的人不是他一樣。

擂臺上的阿爾薩蘭躺在地,就像是癱軟的鹹魚。

比賽,在這一刻變得失去了公平。

安靜!

一時之間,這吵鬧的大廳沒有任何雜亂的聲音。

直到二樓的聲音傳來:“完顏宗衍,你不籌備襄州榷場,跑來這正店威脅個相撲手,丟不丟人?”

費七安搖晃著摺扇從正店二樓俯視下面。

京西南路兩個權勢滔天的人正好四目相對。

完顏宗衍一笑:“我來管理北方的女真部落,和你費七安沒什麼關係吧?反而是你們,趕緊將榷場建立,完成我國陛下所下達之任務,我才能回到臨潢府訓練我大金兒郎。”

費七安不屑一顧:“那個叫什麼飛天烙鐵的,今天若你贏了擂臺,我自殺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