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白羊直接說道:“會就好,自己對賬,我給你寫契書,以後你賽樊樓的相撲,我薩白羊不開盤外,正陽大街上誰要是開盤外,就是和我薩白羊過不去!”

話說的明白,今天認輸,那就是徹底的認了,相撲這口飯他以後不吃了。

雲楓拱手:“薩老闆講究,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夥計借我幾天,等我這相撲一場之後,再給您送回去。”

對薩白羊來說,這就是順手的人情,他大方的說道:“你就且用著吧,幾個小子辦事還算利索,讓雲掌櫃看上是他們的福氣。”

旁邊的賭坊老闆一嘆氣:“唉!俺也和薩老闆一樣吧,這一局的莊我是真有點心虛了。票據交給雲掌櫃你了,店裡的夥計儘管用,工錢算我的。”

說著票據也擺在了桌子上,對他來說,如果正正常的投注咬牙也能幹,這隻能虧錢的買賣可沒法做。

當初制定的規則有問題,他也參與過,最後被利益衝昏頭腦,沒反應過來,也是認栽了。

雲楓豎起大拇指:“孫掌櫃講究,等相撲賽結束,我請吃飯,親自給你們下廚。”

“行,我們等你親自下廚!”兩個人也是坦然,既然已經認慫了,那就大方點,賺人情吧。

三個人談好了。這下帶頭的土裡飛難受了,把票子交了,以後賽樊樓搞相撲的比賽,他們都沒法下注。

對別人無所謂,對來說憑白多了個競爭對手。

他土裡飛養著襄州最好的摔跤手,可謂是打遍襄州無敵手。

至於薩白羊放的狠話,那是不包括他的。

土裡飛可不吃那套。

這面是土裡飛首鼠兩端。

雲楓已經和另外兩個賭坊老闆簽署協議了。

他把這個爛攤子承接下來,以後其他兩個老闆不玩賽樊樓的相撲了,甚至他們主動加了條款,以後都不碰相撲這玩意。

雲楓對此相當的滿意,憑藉他們的名聲換來了投注,現在襄州城正陽大街什麼買賣最火。

那必然是賽樊樓的相撲,噱頭十足。

抬頭看著對面的土裡飛。

“土爺,您看你怎麼弄?我是收了您的票據,還是咱們繼續?”雲楓說的很是風輕雲淡。

似乎這事兒就不是他雲楓乾的。

土裡飛兩眼通紅的瞪著雲楓:“小子,你老老實實的把票子給我收了,然後吐出來個百八十兩的補償,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然讓你這正店開不下去。”

桌子拍的震山響,一把胳膊粗的彎刀被土裡飛從後面掏出來,紮在桌子上。

雲楓右手快似閃電,直接按在土裡飛的手上:“土爺,動武可就不好看了,你若是想要把票子放下,那咱們就按照規矩來,都是做買賣的,要虧錢了找我,這不應該吧?”

土裡飛瞪著雙眼:“那他們。”

雲楓道:“這就是人情了,薩老闆和孫老闆給我雲楓面子,我自然要照顧好了,你這又想賺錢,又不想承擔風險的樣子,真的太難看了。”

土裡飛猛的一抽彎刀,似乎想要給雲楓來一下。

“嗯?”土裡飛悶哼一聲,右手使勁的拔刀。

紋絲不動。

雲楓一隻手按著,舉重若輕。

“起!”土裡飛兩隻手一起上。

就看見雲楓右手輕輕的提起來。

“哎呦!”人影往後跌倒,在半空中,那把彎刀就到了雲楓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