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瑤一雙美眸瞪的老大,她那纖纖玉手拉著雲楓的衣角,人像是要躺在雲楓的懷中。

她實在無法想象,居然有人能殺死老虎。

雲楓看著樓下的那些人,臉上的微笑就沒停過。

對面的南貨鋪門口,一個個襄州路過的客商,想要打尖的住戶站在門口喝上一口梅子茶,頓時感覺全身的疲憊緩和了一些。

就聽見周圍的人說:“兄弟,如果住店就去賽樊樓,咱們來往的客商都在這裡,互相之間還能照顧一下,把手頭互相需要的東西易物一下,省的交那牙行的牙人錢。”

所謂的牙行,也就是中介,在這個年代非常的普遍,這客商本來是要去牙行報備,然後看看賣多少錢的,現在聽來當即跟著那人去了賽樊樓。

這樣的客人比比皆是。

兩個客商到了賽樊樓門口,借來的跑堂馬飛一溜煙的跑過來,幫著這客商引路。

馬和貨往後走,專門有人準備馬棚。

另有跑堂給安排熱毛巾擦臉,擦手。

剛才喝完水的客商臉上有熱乎乎的毛巾蓋著,被黃沙和烈風吹過的手再用毛巾熱敷一下。

擦拭乾淨,對走南闖北的人來說別提多舒服了。

最後馬飛再來上一句:“咱們掌櫃說了,咱們賽樊樓的洗澡池子十二個時辰提供熱水,可以隨時去洗澡,若是捨得十個銅板,還有人給你搓個澡。”

當頭的客商本來就想交易點貨物,但是回頭一看跟著的夥計,拿著刀的護衛那殷切的眼神。

當即說道:“開個普通的房間,再給我們兄弟準備上一桌上好的飯菜,不要文人的清湯寡水,兄弟們要吃肉,大口吃肉,再給安排上十六個搓澡的。”

馬飛當即大聲喊道:“玄字房客人十六個,飯菜一桌,加肉。”

接著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個的木頭牌牌:“這個牌牌您收好,到時候帶著錢去洗澡把牌子和錢一起交澡堂門口就行。”

一個小商客帶著十五個弟兄進了賽樊樓,一桌飯菜是少不了的。

對面的南貨鋪的尚富咬著牙看著他們進了賽樊樓。

這小小的賽樊樓居然幾天的功夫就已經忙的生意興隆了。

賣貨的夥計石蛋跟在尚富身後,總想要說什麼,卻不敢開口。

“石蛋,你去看看,咱們已經投注多少錢了。”尚富問道。

這在賽樊樓兩頭投注的就是他尚富,一個不可能輸的買賣,只要兩頭都買,就能保住本錢。

金國相撲手贏,他的本錢回來,若是那個綽號“飛天烙鐵”的贏了,他就賺的盆滿缽滿,怎麼看都像是個不錯的買賣。

可尚富就開心不起來。

夥計石蛋到店裡跑去問了掌櫃的,這才過來告知:“尚總管,咱們一共已經花了三百七十六兩銀子了,掌櫃的問還繼續麼?”

尚富點頭:“賬上還有多少餘錢。”

石蛋道:“如果不算下個月採購燕窩魚翅的錢,現在已經沒錢了。”

尚富仔細思考片刻:“那就把那筆錢用上。”

“寒家的名聲在那放著,他一個小小的贅婿還不敢不兌現,就看到時候他是不是要賣掉他的嫁妝了。”

石蛋愣了:“什麼嫁妝?”

“賽樊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