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駿馬從正陽大街賓士穿過,馬蹄聲聲,急急切切。

襄州城內人心惶惶,街面上的店鋪一個個的封上了窗戶,關上了門。

在門口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道路兩旁的襄州城居民伸長了脖子看著那遠去的馬兒,馬上計程車兵滿身的鮮血,後背上插著一杆黑色的旗子。

“好像是蕩浮山的旗子,這幫馬匪還真敢來啊。”

“完了,完了,別像是兩年前金人入城似的,北城那個慘啊!”

“不能,不能,沒看人家寒家七房的賽樊樓今天開業麼?”

兩側百姓小聲的談論,寒家賽樊樓重新開業,讓他們閉上了嘴。

在他們的心中,寒家和北方的馬匪豪強關係密切,生意做的大了去了。

只要寒家的買賣不停,他們就不擔心這馬匪進城。

這賽樊樓前人頭攢動,一個個的墊著腳看著裡面的人影。

在酒樓中,三個小夥計站在櫃檯前面:“老闆,咱們可說好了,一天五十文錢,咱們就幹三天,三天後我們店可就開業了。”

櫃檯裡面的雲楓扒拉著眼前的賬本:“答應你的一個銅錢都不能少,今天兄弟幾個多幫幫忙,幹活的時候加把勁。”

小夥計看了看門可羅雀的一樓大廳:“咱們得有客人啊。”

雲楓掃視一眼賽樊樓大廳笑著說道:“馬上就來了。”

回頭對著身後的廚房喊道:“小樓,你在後廚可抓緊了,今天的客人有點多。”

廚房中烈火升騰,濃重的火焰讓廚房溫度驟升。

“咳咳咳!”被嗆的咳嗽的班小樓在廚房回應:“師傅您就放心吧,廚房的備料已經妥了,都是您教的方法。”

雲楓大聲的教訓:“在賽樊樓裡,一概叫掌櫃的!”

“好的,師傅!”班小樓說道。

雲楓甚至能聽見廚房裡的傻笑,那是班福的笑聲。

今天微風拂面,縱然已進入初夏,可風光依舊有幾分的微涼,賽樊樓門口兩排紅色的鞭炮掛起來。

兩盞大紅色的燈籠挑在半空。

“掌櫃的,東傢什麼時候來啊,咱們正店裡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借來的小夥計問道。

雲楓順著大門口的陽光往外看,大概快要到了午時。

“東家馬上就來了,讓後廚把飯菜備好。”雲楓對後面喊著。

廚房裡班福訓斥兒子:“你這個主廚怎麼當的,掌櫃的喊你不知道答應啊!”

班小樓這才喊道:“掌櫃的,咱們後廚的菜都備好了,起鍋燒油就能做菜。”

雲楓吩咐:“菜備好就行了,別太緊張。”

“好嘞!”後廚的班小樓已經準備多時了。

班福左右看了一眼:“接下來做菜可就交給你了,廚房裡應該看的我看,不該我看的我是不會看的。”

這每個大酒樓裡廚子都有吃飯的本事,賽樊樓的本事是雲楓教的,自然有些東西需要回避。

班小樓安慰老爹道:“爹,你就安心的在這幫忙吧,師傅說了,這賽樊樓後廚沒了您做這個定海神針,你兒子我是沒本事全都安排好的,他相信你的人品,到時候廚房就是我以後帶著兩個徒弟負責,其他的幫廚都在隔壁間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