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像是吃了一口蒼蠅,卻又必須嚥下去,他艱難的說道:“小姐,咱們賽樊樓倒是不至於停業,只是三少爺到咱們店裡,說是要收咱們賽樊樓的房租,他三房什麼時候伸手到咱們七房來了啊?”

寒雨瑤卻沒搭理他,輕輕的泯著茶水,等尚富再次詢問:“小姐,您說三少爺跟咱們要房租錢,這合適麼?”

“父親讓我把一半的例錢給寒聰,賽樊樓當初使用的土地是族產,自然有他一半。”寒雨瑤委屈的說道。

尚富聽見僅僅是例錢一半,頓時怒火中燒:“小姐,老爺所說的一半例錢應該不包括這房租吧?”

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到寒聰身上。

寒雨瑤委屈的道:“前日七房和族中起了一點衝突,父親是力挺三房的。”

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確,寒聰只要不是很過分,族裡都會支援他的決定,這是對七房的懲罰。

尚富這個為難啊。

寒聰到了他們南貨店指明瞭要賽樊樓的房租,不然把賽樊樓或者南貨店的二樓的生意交給寒聰做也行。

如果不是打不過寒聰,尚掌櫃恨不得大嘴巴子扇寒聰個桃花多多開。

南貨鋪的二樓那可是日進斗金的生意,而且錢全都進了他的私人口袋。

至於賽樊樓那個累贅,他是不得不拖著。

正陽大街就兩個酒樓獨攬生意,賽樊樓和八寶樓,如果放出去賽樊樓,一旦那個寒聰真的把賽樊樓經營好了,那可是會影響他八寶樓的生意的。

想想白天那個寒聰流氓的樣子,說出來的房租錢。

每個月一百兩銀子,他怎麼不去搶。

要是真的讓他從兜裡掏出來這一百兩銀子,他尚富是絕對不幹的。

若是從南貨鋪出,南貨鋪賺的錢也是他尚富的,至於動用給寒雨瑤的那筆錢,他是打死都不敢的。

七房那筆錢最低保障是轉運使大人下的死命令,最少都要有這個數交給寒雨瑤的。

至於拒不交錢,他尚富是不敢的,那個寒聰的身後可是有周天予。

雖然周天予被抓住了過幾天就要處斬。

可是北方馬幫還在周天予怎麼可能會死。

據尚富所知,北方馬幫一定會劫法場。

襄州城中的力量無法阻止人家救少主,而襄州也絕對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動用襄州守軍的力量。

尚富左右為難看著寒雨瑤,再看看身邊的雲楓。

最後把目光放在雲楓身上。

忽然之間他就想到了辦法。

滿臉的笑容,尚富問雲楓:“姑爺,咱們賽樊樓平時的生意冷清的很,從賬上真的拿不出這房租錢,不然您就來接管賽樊樓得了,聽說前日那場宴會姑爺神勇無雙,把三房那個寒聰耍的團團轉。他寒聰如果敢來收租子,您就給他打出去。”

雲楓依舊憨厚的傻笑:“我能行麼?”

尚富稱讚的道:“那一定行啊!姑爺您想想,咱們的正店房子是自己的,還有酒權可以給其他的腳店賣酒,廚子、掌櫃、店小二三個人的工錢加起來也才幾兩銀子,划算啊!”

雲楓像是十分為難的道:“尚掌櫃,我也不會開店啊,手裡也沒錢開店。”

忽然,雲楓抬頭看著眼前的尚掌櫃:“尚掌櫃,不然你借我錢開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