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寒聰忍不住的咋舌,這才叫生意啊。

店裡的夥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看見寒聰,就知道這傢伙是來惹事兒的了。

小夥計走過來:“大爺,您要買什麼?”

他甚至都從兜裡開始掏銅錢了,像是這樣的小混混一般的也就給兩個銅板打發走了。

用不著找這條街的花胳膊過來平事兒。

寒聰卻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封文書:“我找你們尚掌櫃,來收房租的。”

“房租?”小夥計一愣,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店面是有房租的,誰都知道這是寒家的買賣啊。

小夥計說道:“咱們這可是寒家的生意,客官您是不是搞錯了。”

寒聰直言:“我就是姓寒的,別墨跡,讓你家掌櫃的出來。”

“不然我就拿走等同房租的貨,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下手狠。”

寒聰面露兇光,整個一混混模樣。

“我寒聰可不是好相與的,若是讓我不滿意了,到時候帶北方馬幫過來殺了你們掌櫃全家。”

說著,他有意無意的露出來腰間的一把匕首。

那匕首上,一個狼頭的標誌,兇戾無比。

小夥計一看匕首,當場人都啥了,這代表什麼人他太清楚了,如此兇戾之人他可不敢招惹。

平時還能找個花胳膊來平事,現在那些花胳膊遇到這人,都得跪著叫祖宗。

“你在這等著,我去找掌櫃的。”說著,小夥計人就鑽店裡了。

只剩下寒聰在南貨鋪裡等著。

……

雲楓就在家中坐著,喝著茶水。

眼前一張白紙上被雲楓用極細的鼠須栗尾筆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並慢慢的推演其中關係。

所謂吾日三省吾身,現在環境如此惡劣自然每走一步都要算計。

正等著的時候,寒文遠終於從大門跑進來,並且面帶喜色。

雲楓本來焦急的情緒頓時消散七成。

“姑爺,姑爺,你說的沒錯,寒聰果真去了南貨店,也不知道他怎麼說的,尚富總管點頭彎腰的把寒聰從店裡送出來了。”寒文遠興奮的跑過來在雲楓面前雙手拄著膝蓋,氣喘吁吁的說道。

一張小臉因為跑的太快,已經紅彤彤的。

雲楓聽見訊息,終於印證自己所思所想,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寒聰此人雖然喜歡溜鬚拍馬、仗勢欺人,但是有時候還挺好用的。

雲楓拿起來那張紙,將其中借刀殺人一個詞語輕輕的圈起來。

“文遠你做的不錯,接下來三天你帶咱們七房的人偷偷的在咱們襄州城附近收購300斤以上的公豬,一個村一個村的去收。”雲楓千叮嚀萬囑咐。

寒文遠聽著雲楓吩咐,整個人都懵了。

他詢問道:“姑爺,您為什麼要這豬啊!”

“哈哈哈哈!”雲楓大笑:“一切,等著過幾天你就會明白,如果到時候還不懂,就去問問族老,他老人家一定能看明白。”

在他手上的紙張上,正寫著幾個大字。

以利誘之,請君入甕。

肥豬稀缺又粗鄙,可以做這坑人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