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等著大門關上,寒雨瑤的淚水一瞬間就忍不住的淚奔了。

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雲楓站起來,繞過桌子摟著寒雨瑤的腰肢,感受著手中的柔軟,將寒雨瑤抱在懷裡,那腰肢蹭在雲楓的懷中。

雲楓咬咬牙,收回心猿意馬的心思,安慰道:“雨瑤,咱們七房人雖然多,而且平時也只能伺候莊家,但是不代表他們就賺不到錢啊。”

寒家七房原來的七叔就是個病秧子,在北方販私的時候投入最多的,帶著七房最精銳的一批年輕人去金國,結果一個也沒回來,家中的生意自然也被大房接管。

如今的七房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下一代最大的已經十七八歲,但是卻沒有生意給他們做,只能去幹農活,少有的幾個在族學中學習的,也經常被排擠。

雲楓心裡清楚,想要讓他們吃飽飯都難,平時寒雨瑤一文錢的例錢都不用,全都給七房的人才夠勉強活著。

如今例錢減半,意義不言而喻。

寒雨瑤哽咽著對雲楓說道:“你明天帶著博古架上的東西去二哥開的當鋪裡當了吧,還有三個月才秋收,怎麼也要讓跛爺他們撐到收成的日子。”

那博古架上是寒雨瑤結婚時候寒同甫和她外公外婆給她留下來的壓箱底的東西。

雲楓安慰道:“咱們手裡還有五千兩銀子的賞金,暫時夠用了。”

“明天我就去咱們家的鋪子裡,看看有什麼賺錢的法子。”

“養家這種事交給我們男人,你就在家等著數錢就行了。”

寒雨瑤轉身抬頭看著雲楓:“你說的是真的?”

雲楓點頭:“當然是!”

“別瞎操心。”

“吃飯!”

“一會兒好涼了。”

……

翌日清晨。

雲楓和寒雨瑤早早的就洗漱完,兩個人聯袂到了寒家的正堂。

說是正堂,其實也是平時待客的地方,寒同甫和其正房夫人在此等待家人奉茶。

這是寒家的規矩。

雲楓他們兩個起了個大早,第一次奉茶總是要積極一點的。

可是迎面卻遠遠的就看著寒聰耀武揚威的帶著他的家小離開正堂。

抬頭看了看天上還沒完全出來的太陽問寒雨瑤:“這天還沒亮呢,你爹已經起來了麼?”

不等寒雨瑤回答,寒聰已經說道:“雲楓,不用等天亮了,爹爹提前起來等你們奉茶了。”

他一陣賤笑:“不過嘛,今天頭杯茶我已經奉上了,你們別想獻殷勤把例錢要回去了,我已經拿到令牌了,下個月你們七房就吃糠咽菜吧。”

寒聰搖晃著手中的令牌,耀武揚威的走了。

雲楓沒和他多說廢話,只是看著那令牌,將怒火忍住。

寒雨瑤眼角噙著淚水:“欺人太甚。”

雲楓安慰:“些許錢財就是,咱們七房例錢每月也就三百二十兩銀子,看你相公在月底之前都給你十倍的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