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他們放棄嘴裡的肉,那除了給他們更多的錢以外,只能壓制住他們。

費七安大聲的宣佈:“今天早上,周天予意圖截殺雲楓,在正陽大街被雲楓抓住。”

“經過襄州知府判決,經略使府監管,在七天之後斬首示眾。”

周天予被抓了!

還是那個他們一直認為是傻子的寒家贅婿。

人群中似乎不起眼的雲楓成了焦點,所有人都在看著雲楓。

費七安拉著雲楓到了花園的中央:“給咱們襄州人們講講你為什麼要抓那周天予?”

人群中,目光都放在雲楓身上。

周天予是馬幫少當家,也是他們的接頭人,平時往北方運送貨物是周天予收錢給令旗,他們才能運送貨物到金國,到北方的草原。

現在周天予居然被抓了。

這寒家的贅婿怎麼想的?

砸大家的飯碗?

雲楓站在人群中央,被所有人注視。

他知道,費七安這是把他捧上天了,也是在坑害他。

周天予被他抓了,那是砸了襄州不知道多少人的飯碗,到時候沒一個能饒了他雲楓的,只有投靠費七安,死死的抱住費七安的大腿才能活下去。

看著人群中仇恨的目光,雲楓露出招牌式的傻笑:“我看知府衙門門口有他的懸賞令,白銀五千兩,我就把他抓了換賞金了。”

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了。

他們想過是因為當投靠費七安的投名狀,是為了報復周天予,也可能是想要洗白寒家,以後就做榷場正當生意。

但是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是為了五千兩銀子的賞金?

這五千兩銀子從掛在那開始,就從來沒人當真。

就周天予身上的一個玉佩可能都不止五千兩銀子啊。

蒯家大少爺來了興趣:“雲楓,你說的是真的?”

雲楓坦然道:“當然不全是如此,這周天予還惦記我媳婦,我當然就順便把他抓了送到官府了。”

蒯家大少爺看著雲楓傻乎乎的笑容,似乎忽然就能接受了。

擺擺手也就不再問了。

在場的人全都無語的閉嘴了。

和一個傻子有什麼好談論的。

費七安全都看在眼裡,這在場的人都已經不再想著雲楓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反而都看著他。

周天予沒了,最起碼近期走私沒法跑了,沒有令旗往北方行商,那就是去送命的。

“咳咳!”費七安咳嗽兩聲,對在場的各世家代表說道:“周天予被判斬首,大快人心,不過嘛,咱們襄州的交易還得繼續。”

“這襄州榷場,該開設還是要開的。”

費七安招招手,身後的僕役將一份份厚厚的條陳拿了上來,每人分了一份。

“這是關於襄州榷場交易的具體細節,各位看看吧。”

費七安和各大世家代表討論榷場建立。

雲楓卻已經帶著寒雨瑤慢慢的後退了幾步。

這事兒,和他們夫妻沒什麼太大的關係,這時候雲楓就惦記自己那五千兩銀子了。

當然,還有七房的兩間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