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璋的算計,對方決計砍不到他。

尋常刺客,那般迅猛地衝殺,那般驚人的氣勢,求的是以快制敵,以威勢傷敵。

這樣的衝殺,是不太會中途變化方向的。

但這刺客確實手段了得。

他見劉璋向前邁步,緊跟著就變化步伐,追了上去。

由於中途變換步伐,這一刀砍過去,威力並不驚人。

但已足夠在那劉璋身上添一道傷口了。

劉璋此刻身上有兩道傷口,正向外流淌著鮮血,他的臉色已是煞白。

連喘了數口後,他終是有些不支,單膝跪了下去。

他的喘息聲,愈發地猛烈,身體晃動的程度,也愈發地大。

他常年養尊處優,已許多年沒有過這般生死搏鬥了。

體力本就不濟,加之身上多了兩道傷口,他如何能敵得過對方?

這兩道傷口,往外滲的是鮮血,但同時也在將他的體力迅速地揮發出去。

而那兩個刺客,卻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經年訓練,這樣的場景,只會調動他們體內的拼勁,讓他們不知疲倦和疼痛。

再一踏地,兩人的身子疾速地遊移,又向著劉璋衝了過來。

那當先一刺客,這時已衝到近前,劉璋抬手揮劍就擋。

可那人動作並不猛烈,彷彿是佯攻一般,砍了一刀,便即手腕一抖,換了方向再砍。

這並非是大開大合的劈砍,而是以手腕靈巧地抖動,極其精巧地抹刀。

這一抹,換了個方向,便點在了劉璋拿劍的那支手腕上。

一刀劃過手腕,劉璋手中的佩劍便掉了下來。

“啊!”

劉璋正捂著自己的手腕,那手腕上已有一條血痕。

但他再也顧不上喊痛了,因為後到的刺客也揮刀抹了過來。

這一刀瞄的是他的脖頸,這是致命的地方。

費盡全力躲了開來,這刺客同樣是手腕一抖,在劉璋的胸前再添一道傷口。

劉璋這時已沒了佩劍,正捂著自己的手腕重重地喘著粗氣。

他想喊衛隊前來,但卻是知道,這時候叫嚷已是無用了。

噼噼啪啪打了這麼久,衛隊仍是不來,想必這時也被人纏上了。

他此刻頭腦飛速運轉,想找出活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