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主戰場稍遠了些,但大軍還可以透過大海,轉移到長江出海口,而後再進入長江,直抵江東戰場!”

曹懷陽又側著頭,思慮道。

劉曄愣了一愣。

方才那水路運糧之計,劉曄還能理解為曹懷陽不熟悉軍務,尚能理解。

那這個出海的計策,簡直就是兒戲!

這大海之上,風浪甚大。

大軍走海路直抵長江出海口……這與送死無異!

戰還沒打,就在海上折損部分兵力,這豈是明智之舉?

劉曄現在已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了。

這樣顢頇糊塗之人,能是曹丞相青睞之人?

“你難道不知道,海上風大浪高,海運折損很大嗎?”

“在大海之上行船,翻船的機率高達三成!”

“大軍走海路,未極戰鬥,便先折損三成人馬……”

“這運糧損失的,只是錢財而已。但兵士若是在海中遇難,那我軍損失可就大了啊!”

劉曄強忍心中不忿,他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曹懷陽,反問道。

他雖已有剋制,但方才心中有所激憤,故而說話聲音稍大。

這時候,兩旁的衙門僚屬都被吸引了過來,紛紛湊到堂內看熱鬧。

“走海路?哈哈哈,怎麼還有這般想法?這莫不是個傻子喲!”

“是啊!咱們衙門啥時候跑進來一個憨傻之人?”

“怕不是敵人派來的細作吧?”

“可不敢瞎說,哪裡來的細作,會這樣傻,自曝其短?”

“說不定,人家還自認為自己的主意,很高明呢!”

兩旁的官員小吏笑作一團,紛紛出言譏諷。

他們連指帶點,話鋒直朝曹懷陽而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

劉曄聽得這些話,趕忙將眉頭一橫,對這些下屬喝了一喝,將眾人的譏諷喝住。

這些人不知道曹懷陽的來頭,但劉曄已有猜測,自然不容下屬來嘲諷曹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