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澤蘭失禮。」

燕無一看見燕無缺難過的樣子,有心想替自己的哥哥出口氣,借題發揮:「什麼澤蘭不澤蘭的,真是不懂規矩,對我哥,你應該自稱奴才,怎麼,以為自己進了東宮就可以飄飄然,對我哥無禮了,以下犯上?」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衛澤蘭跪在地上,因為燕無缺沒有表示,他也只能繼續跪著。

就在這時,東宮裡的另外一位女官路過,就是僅次於瞻星昭月之下,打理東宮瑣事的年長女官。

她注意到了這邊,走過來檢視情況:「見過二位公子,不知二位公子這是?」

「你來的正好。」燕無一見過這位女官幾次,「你們這個東宮新來的侍君對我哥不恭不敬,一點規矩都沒有,我哥可是正兒八經的正夫,和太子殿下有婚書的,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侍君,以前還跟過十三殿下,嘖,真夠亂的。」

「以他這樣的身份,竟然都敢衝撞我哥了?誰給他的權利,你說怎麼辦吧。」

「竟然有這種事。」女官皺著眉頭,隨即反應過來,「大膽衛澤蘭,竟敢對燕公子不恭不敬,就罰你下去馬棚打掃一天,以儆效尤,還不快去。」

燕無缺以後可是正夫,衛澤蘭只是一個侍君而已,侍君可以有很多個,正夫卻只能有一個,身份天差地別。

「是。」

衛澤蘭甚至沒有替自己辯駁一句,就這樣下去了。

燕無缺全程沒有說一句話,還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哥,你別難過了,我這不是替你出氣了嗎,他去馬棚掃馬糞了,夠他喝一壺的。」

「既然殿下還沒起,那我先回去了。」

燕無缺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哥!你等等我。」

燕無一連忙追上燕無缺。

花蘿這一覺睡到接近正中午,直到覺得腹中有些飢餓才起。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喊了一聲:「昭月,瞻星!」

瞻星昭月推開門,看見花蘿才剛剛從床上坐起來:「你可算是醒了,阿蘿,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昨天晚上是多晚才睡。」

「還好吧,對了,衛澤蘭呢。」

「去馬棚了。」

昭月拿起一根帕子在水裡揉搓了一下,遞給花蘿。

花蘿拿過擦臉:「好端端的,怎麼到馬棚去了。」

昭月回答道:「你那慣會含酸拈醋的未婚夫來了,正好就碰見衛侍君,然後不知怎的,衛侍君就得罪了他,就被打發去馬棚掃馬糞了。」

「有這種事。」

花蘿洗了臉,穿好衣服,梳好頭髮就去馬棚。

果然,她遠遠的就看見衛澤蘭拿著掃帚在馬棚打掃。

花蘿想上前去,瞻星攔住了她:「阿蘿別去,你也不看看這馬棚多髒。」

看到馬棚的地面果然夠髒的,花蘿停下了腳步:「你去把衛澤蘭叫過來。」

「是。」

瞻星走過去,對衛澤蘭說了什麼。

衛澤蘭把掃帚放在一旁,走了過來,可是卻離花蘿很遠。

「離我這麼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