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謙在視窗往裡面看,果然看見花蘿撥弄著自己的面板,拿起一根細長的銀針就要扎進去。

「不要啊!」夏侯謙著急的在視窗大喊出聲,成功叫停了花蘿的動作。

夏侯謙連忙推開門,進去搶過花蘿手裡的銀針:「你這是要幹什麼,就算要學醫也不是這麼個盲幹法,你連醫書都沒看過就拿銀針扎自己?」

「人身上很多穴位,扎錯了你身體會不舒服的知不知道。」

對於夏侯謙的突然闖入,花蘿一臉錯愕:「我不學醫。」

「那你扎自己幹什麼。」他就不信花蘿不知道疼,沒事拿銀針扎自己。

「夏侯哥哥,我阿爹就是個很厲害的醫師,我以前跟阿爹耳濡目染,我知道人體穴位的具***置,我只是想用銀針讓自己暫時失去嗅覺而已。」

夏侯謙就更加不懂了:「你為什麼要讓自己失去嗅覺。」

「我當然有我的用處啊。」花蘿眨了眨眼睛,聲音甜美,模樣嬌俏,如同山間的一汪清泉,晴朗又活潑,又如同森林深處的百靈鳥,能給死寂的角落帶來勃勃生機。

「不好,這樣危險。」

夏侯謙還是要阻止花蘿。

「沒事的,我不會這麼嬌弱的。」

「你一定要這樣做?」

「對。」花蘿點點頭。

「好吧。」夏侯謙長出一口氣。

這個小姑娘雖然小,但人是真的有主見,她決定了的事沒人能干涉得了,只能任由著花蘿胡來了。

夏侯謙出了屋子幹活去了,花蘿找準了穴位,狠狠的刺了進去。

隨後,她找了一些東西試了一下,她果真失去了嗅覺成功了。

花蘿在廚房裡找了一大塊生薑,又找了一個石杵,把生薑放進碗裡,一條紗布鋪上。

花蘿舉起石杵狠狠的捶下去,直到把生薑錘成了爛泥一灘。

花蘿把紗布拿開,得到了一點薑汁,又找來一條手絹,把手絹浸染上薑汁。

雲霧山的劍術高人劍祖某一天清晨練劍的時候,聽到一陣小女孩嚶嚶嚶的哭聲。

劍祖覺得很奇怪,這個山間向來只有他一個人,哪裡來的小女孩?

劍祖順著聲音走過去,真的看到一個只有八九歲的小女孩蹲在那裡傷心的哭著,時不時拿帕子擦眼淚,卻還是淚如泉湧。

小女孩長得甜美可愛極了,眼淚是透明的,眼睛黑白分明,水汪汪的樣子,我見猶憐。

「伯伯,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小女孩,也就是花蘿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是附近合歡派的學徒。」

「附近合歡派?」

劍祖想起來,是了,附近的確有一個合歡派,修士圈也有鄙視鏈,劍修符修音符絕大部分弟子看不起合歡派的魅修。

劍祖也一樣,覺得不過一幫烏合之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