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說過,若是你們願意採納我的建議就採納,不願意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我並未強迫你們聽從我的意見,你們大可不必如此猜想。」

燕無缺說完,一臉鬱悶的轉身離開。

「燕公子!」

夏侯謙連忙站起身來攔住燕無缺,語氣帶著歉意:「燕公子,是我讓大家一起討論這個問題,若真因此惹得燕公子心中不快,我也有責任,不如……」

夏侯謙還沒說完,燕無缺便說道:「我明白,夏侯大人不用再說,告辭。」

燕無缺說完就離開了,夏侯謙看著燕無缺離開的背影,心中感慨:燕無缺這個人倒是不錯,就是到底太年輕,被人說兩句就沉不住氣了。

燕無缺走到夏侯謙府上門口時已經冷靜了下來,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言行,他好像有點浮躁了,沒沉得住氣。

他真不該如此的,前輩都交代了一定要藉著此事大顯身手,可如今卻被他一時衝動給搞砸了。

他都走到門口了,再回去也不妥當。

燕無缺嘆了口氣,心裡暗自下定決心以後遇事一定要沉著,不要被別人的不當言論所影響。

事到如今,只能回去跟前輩告罪了,畢竟自己辜負了前輩的信任和一番苦心。

燕無缺抬腳準備踏出夏侯謙的府上,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燕公子請留步。」

燕無缺扭過頭來,看見是剛才那群幕僚之中的一個,這是一名年輕男子,大約二歲,樣貌還算斯文俊秀。

「剛才燕公子的言論讓人欽佩,看得出來燕公子是個難得的有才之人,被人如此曲解難怪生氣。」

「方才宋大人那番話,還請燕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沒有,剛才是我失態了。」

年輕男子朝燕無缺走過去:「我叫溫言青,也是太子殿下的幕僚之一,很是贊同燕公子的說法,燕公子既然作此猜想,那就一定想出瞭解決之法,不如燕公子就把心中的法子告訴我,我再找機會告訴殿下。」

「殿下聖裁,定能做出正確的抉擇,也好不讓燕公子的一番苦心落空。」

看見對方說得一片誠懇,燕無缺想到他這次的目的就是按照前輩所說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好讓花蘿刮目相看。

如果面前這個花蘿的屬下能把他的法子直接告訴花蘿,好像也不差在哪裡。

燕無缺便說道:「派文官做欽差大臣,先用法令鎮壓。若有悔改者,輕恕;嚴重者,斬立決;再著手調查地方官員是否稱職,德不配位者輕則貶官,重則押回京都候審。」

溫言青點點頭:「好,我記住了,你放心吧,我會將這法子告訴殿下。」

燕無缺這才離開夏侯謙府上。

溫言青回到自己的府裡,他剛進門,家裡的河東獅便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溫言青,你怎麼今天這麼晚才回來,又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又去外面喝花酒了。」

溫言青不想理會她,直接就往裡面走。

河東獅見溫言青不理會她,一把攔住了溫言青:「怎麼,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你煩不煩。」溫言青皺著眉頭,「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河東獅突然抹著眼淚:「嗚嗚嗚……溫言青,你這個沒良心的負心漢,一進門連句體貼人心的話都沒有不說還嫌我煩,想當年你就是一介白衣,我連人帶整個府嫁給你,你任職三年停步不前一級不升不說,還開始嫌棄我!」

「要早知道這樣,當時我爹讓我選如意郎君時我怎麼也會選上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夠了!」溫言青怒吼一聲,「你能不能別吵了,我的確沒升官發財,那你嫁給我三年

不也一直連個蛋都不會下嗎?」

「眼下,我馬上就有機會高升了,到時候看我不休了你這胡攪蠻纏的潑婦。」

溫言青的夫人哭著哭著突然聽見溫言青這樣說,一下子把手拿下來,語氣興奮:「相公,你說什麼,你要升官了!真的?太子殿下準備把你提拔到什麼官職?你快跟我說說。」

「哎呀,相公,都是我不對,你快說說嘛~」

溫言青這三年來官運不好,官職一直沒有升過,溫言青的夫人在貴婦圈裡也抬不起頭來,常常被其他夫人以這個理由嘲諷。

溫言青的夫人早就已經受不了了,如今聽見溫言青這樣說自然高興。..

溫言青得意之情浮上眉梢:「你一個婦道人家問那麼多做什麼,等著就是了。」

說完,就往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