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星說起了燕無缺兩兄弟的事:「你是沒看到,剛才那兩兄弟全程眼神如狼似虎的盯著阿蘿,全賴你這條裙子的功勞,大腿也太露了。」

「阿蘿的腿本來就夠惹眼了,你還讓她這麼露,這不是純純的引人犯罪嗎。」

昭月瞥了瞥嘴,有些不甘心的反駁道:「可是我給阿蘿做的裙子也就只有那一件招搖一點,其他的都還挺正常的。」

「不管怎麼說,姐姐要是我真的離開東宮嫁人了,你可得照顧好阿蘿。」

「說什麼呢。」瞻星連忙糾正昭月,「你只是嫁人了,又不是一去不返,說這些垂頭喪氣的幹什麼。」

「比起阿蘿我更擔心你,那個魏相霖風流成性,人也不想什麼好人,你要嫁給他能有好日子過嗎。」

「其實他沒有你說的那麼差的。」昭月替魏相霖辯解道。

「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群眾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那真不是什麼好人,可那有什麼辦法呢,你都跟人家走到最後一步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阿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昭月悠悠看著天空的雲彩。

傍晚的時候,花蘿可算是回來了。

昭月萬分興奮的跑到花蘿面前:「阿蘿,怎麼樣。」

花蘿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穩:「花昭月,你老實交代,你平日裡揹著我究竟跟多少男人有往來?」

「我隨便一查,單就去年一年,好傢伙,和你確定關係的至少有十二個男人,一年十二個月,你這是一個月換一個而且還得無縫銜接啊。」

「怪不得你跟我說起你的情郎的時候今天是姓劉的,明天就變成姓李的了,你可真是划船不用槳,全靠浪。」

昭月一臉委屈的辯解道:「阿蘿,我真的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是,我是……」

「那你說你是什麼,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昭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花蘿:「他都知道了?」

那個「他」自然指的是魏相霖。

「不然呢。」花蘿沒好氣的說道,「人家早就知道你的閱歷豐富,所以在我跟他旁敲側擊提起讓他娶你的時候他就用這來反駁我,說是娶你可以,但你只能做個小妾,從偏門進房你想當平妻或者是正妻完全不可能。」

,又以最快的速度開啟另一段感情,只要看著還算順眼,就來者不拒,這在你的那些王姐中根本不算什麼,難道不是嗎。阿蘿,你有沒有體會過一個人孤孤單單,無依無靠的感覺。」

這句話引起了內心的某些共鳴,花蘿目光深遠:「怎麼沒體會過,我也是八歲被母后狠心送到燕州那種地方,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入合歡派,一入合歡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成為魅修非我所願,但我更想活著,如果不做合歡派女修,估計我的下場就是被夏侯家趕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嗚嗚嗚……阿蘿,我受夠了,我不想再體會那種孤單寂寞冷之時獨自蜷縮取暖,自憐自艾的感覺……」

聽見昭月噼裡啪啦的說了這麼多話,花蘿覺得有些意外,原來昭月心裡藏了這麼多事。

她本來有心想說幾句責備的話,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來了,於是變了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

「互相依偎的溫暖終究不長久,不要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真正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昭月,雖說這是你個人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建議別理那個魏相霖了,他都知道你以前那些事情還跟你在一起,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貪圖一時之樂,不會真的對你好的。」

「就算我敲打他,他也只肯給你一個妾的名分,你要真妥協勉強嫁給他,今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阿蘿!」

昭月撲進花蘿的懷裡,肩膀不停的聳動哭泣著。

花蘿有點怒其不爭,本來預備罵昭月幾句,但是看她又是吐露心聲,又是哭哭啼啼,楚楚可憐的,罵人的話都拋在腦後了,只是拍了拍昭月的肩膀:「好了,別哭了,忘了那個魏相霖。」

「別忘了你骨子裡流的可是花族的血,我們花族是皇族,天生高人一等,等你恢復了王姬之尊,自有大把的男人爭著娶你,魏相霖算什麼,到時候再找更好的,別自輕自賤了。」

昭月淚眼汪汪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