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跳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跳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花蘿本來沒那麼悲觀,聽到這個聲音像是受到了某種指引,緩緩的靠近池塘。

她來到池塘最低一級沒有被水漫過的臺階上,從容不迫的脫下了腳上的鞋,露出白皙的腳背。

她赤腳踏入冰涼的河水中,那個指引的聲音越發誘惑。

就在花蘿收回腳,真的要往河裡跳的時候,一個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醒醒!”

花落睜開眼睛,竟然看到了燕南星。

燕南星收了紮在花蘿穴位上的銀針:“你是蠱毒噬心了,你什麼時候中的蠱。”

湊近而來的是一種淡淡的海棠花天然的味道,很是幽微,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花蘿眼神迷離,語氣比平時少了幾分氣勢:“你怎麼才來,我都要難受死了。”

“回答我,你為什麼會中泯生蠱,中蠱多久了。”燕南星再一次開口詢問花蘿。

花蘿掙扎著想坐起來,一個乏力趴在了燕南星的膝蓋上。

面對燕南星咄咄逼人的眼神,花蘿費力回憶道:“好像是半個多月以前吧。”

“好像是?”燕南星加重了語氣,似乎恨鐵不成鋼,“中了這麼嚴重的蠱不想著求醫,反而一拖再拖,你是個豬嗎!”

突然提高了很多個分貝的聲音把昭月和瞻星都給嚇了一跳。

罵了過後,燕南星拿出親自調好的藥羹:“把這個喝了。”

花蘿抬起頭嗅了嗅,皺起了眉頭:“好苦啊,不想喝。”

燕南星撥出了一口氣,對昭月瞻星說道:“去拿蜜餞過來。”

“哦,是。”昭月連忙去拿蜜餞了。

“不行。”花蘿扒拉著燕南星的衣領子,本來就非常有少女感的聲線透著幾分慵懶和撒嬌的味道,“我要吃你親手做的蜜餞。”

後面的事情花蘿不記得了,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意識已經恢復。

“殿下,你可算是醒了。”昭月歡天喜的輕呼一聲。

“我這是怎麼了。”花蘿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伸出手腕。

手腕上被自己割出的兩道傷痕已經癒合如初。

昭月告訴花蘿:“你為了救夏侯大人的妻子割腕取血導致元氣大傷,蠱毒噬心了,後來我們去請了太醫,太醫都束手無策,還好遇到了燕公子,就是你的父親。”

“燕公子可是整個宮裡醫術最好的人了。”

“是啊,阿蘿。”

瞻星湊過來說道:“你可把你的老父親折騰得夠嗆,拉著衣服不放,還要吃親手做的蜜餞。”

“有這種事?”

花蘿晃了晃頭,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那他人呢。”

燕南星肯定知道自己中蠱的事情了。

“哦,燕公子把宮裡所有的太醫都召集在一起制定解蠱的方案了,待會兒就過來。”

“果然,他已經知道了。”花蘿頓時一陣頭疼,說了兩聲,“完了完了。”

“怎麼,阿蘿,你很怕你父親知道你中蠱的事嗎。”昭月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