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若兒,若兒。”

見楚若被打,楚母竟也不敢多說一句,只能心疼地將楚若緊緊地抱在懷裡,痛苦讓她的臉龐都有些扭曲了。

見這娘倆也鬧不出什麼風浪,楚筱心滿意足地緩慢起身,走到楚靈身邊,像換了個人似的,嬌嗔地對楚靈說:“好了,妹妹,咱們回去吧,和這些下賤的人呆久了,可是會影響咱們的身份的。”

楚靈應了一聲,瞥了一眼楚若,輕蔑地罵了句“下賤玩意兒”,然後和楚筱親暱地挽著手,冷哼一聲,扭著腰,頭也不回地朝著楚府走了進去。

“你們給我記住,楚府永遠就只有一位夫人。今後誰再提起這兩個下賤的人,一律杖斃。”

一眾丫鬟小廝連忙答應,也不敢看一眼楚若母女,便跟在楚筱和楚靈身後趕緊進了楚府。

“啪”的一聲,楚府的大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楚若忍著臉上身上傳來的刺骨的疼痛,將母親攙扶著站了起來。

“若兒,是孃親不好,讓你受委屈了,疼嗎?”

楚母伸手小心地撫摸著楚若紅腫的臉。

“娘,您別這麼說,不怪您,這麼多年,若兒已經習慣了。若兒知道,爹爹走了,您比誰都傷心,可是,她們竟然連守孝都不允許,她們.......”

楚若話沒說完,又哽咽了起來,眼裡瞬間又灌滿了淚水。

楚母輕輕地給楚若拭去了淚水:“孃的乖女兒,你不用擔心娘,娘沒事,咱們,走吧!”

楚若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楚府大門,不捨,卻也無可奈何。

小麵館裡。

楚母溫柔地看著楚若小口吃著面,勉強地笑了笑。

平時在楚府就被大夫人剋扣了月例,楚若和母親本就窮苦,現在被趕出楚府,事出緊急,身上一點盤纏都沒有。

楚母用唯一的髮簪換了兩碗麵。

楚若吃了小半碗,自己一口都沒動。

吃了面之後已沒有多餘的錢住店,母女倆只能去了城郊的一間破廟。

半夜,楚若感覺冷,轉身想抱緊孃親取暖,手撲騰了幾下,發現旁邊空無一人。

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環顧破廟不見孃親蹤跡,楚若焦急地大聲喊道:“娘,娘。”

沒有回應。

楚若急忙起身,藉著月光朝外面跑去。

……

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不會的,不會的。”

一路找尋,楚若來到了一個懸崖邊。

模模糊糊地,懸崖邊上有個人影晃動,楚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她那薄薄的身影,只怕一陣風就會將她吹落下去。

她試著朝那身影喊了一聲:“孃親!”

聽到聲音,那道身影微微怔了一下,然後緩慢地轉身。

“若兒,你來啦!”楚母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