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奇了,弄的大家的心裡除了詫異就是感慨。

狗娃把軍閥的人頭提在了手中,還狠狠的扇了幾巴掌,罵道:「狗軍閥,害的我們全村人沒了命,活該你死的這麼慘。」

「不過遊方道士為什麼要我把你帶出去?你就該呆在這樹裡,就該永遠的為村子贖罪。」

狗娃的情緒是越來越激動,手扇了幾下不過癮還握拳錘在了他的腦門上。

這一錘不要緊,竟然把人頭的眼睛給錘開了,嚇了他一跳,手裡的人頭也掉在了地上。

我們同樣被驚了一下,而那人頭就這麼盯著我們,眼珠一動不動,給我們的感覺像是死人但又不是死人。

狗娃恐懼到了極點,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是詐屍了?」

李樹蹲下了身子,手還在人頭的眼前晃了晃,見他的眼珠一動不動,李樹說道:「應該只是神經反應。」

結果,李樹的話音剛落,人頭竟然自己飄在了空中,還逼近了狗娃。

這把狗娃給嚇的,尖叫了起來,那叫聲傳遍了整個村子,恐懼的樣子就像是要被嚇死了一般。

李樹抽出月刀劈了過去,人頭變成了兩半,但並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他從左右兩個方向朝狗娃靠近,像是認準了他,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李樹在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兩半人頭直接抵到了狗娃的面門,並且悉悉索索的說著什麼。

狗娃已經面容慘白,就算沒被嚇死也不遠了。

李樹走了過去,但被陳瞎子拉住了,他說:「這人頭是被施了法術。」

李樹猛地挑起了眉,驚訝不已地說道:「什麼法門能讓他活過來?而且還能飛,這也太厲害了吧。」

陳瞎子解釋道:「並不是單一的法術,是由數種組合在一起的,就我所知的便有飛頭術和屍語術。」

沒等我們問陳瞎子就繼續說了:「飛頭術顧名思義,可以讓人頭飛在空中,但它大部分的時候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能夠在千里之外殺人於無形。」

「這顆人頭的飛頭術明顯不是這樣,那是因為屍語術,有人想借他的頭傳達某種資訊給狗娃,只不過狗娃聽不懂。」

我連忙順著陳瞎子的話說道:「做這些的肯定是那個遊方的道士,你聽得懂屍語嗎?」

陳瞎子笑了起來:「你這算是問對人了,我不僅精通屍語,還會使用屍語術。」

言畢,陳瞎子湊了過去,仔仔細細地聽了起來。

我們都在看著陳瞎子的臉,結果他的表情是越來越凝重,最後還猛地回過了頭,咬牙說道:「他說狗娃不能去三清山,否則他必死無疑,還說三清山現在不太平,就是我們去了都很難活著出來。」

與此同時,兩半人頭合在了一起,成為了完整的頭顱,並且落在了狗娃的懷裡,讓他本能的接住了。

這一下是徹底地把狗娃嚇的破防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陳瞎子慢慢地把耳朵湊到了人頭的嘴邊,聽著他接下來的話,並且翻譯給了我們聽:「離開村子後朝西走,你們會找到一條相對安全的路,記得把狗娃放在那條路上,會有人來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