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明白他的意思,就想再問問,但陣靈沒打算跟我說清楚,他雙臂一伸,示意我接住開山斧。

我是深深地知道這開山斧有多重,所以我無奈的拒絕了:「是把神兵利器,但我無福消受,你還是留著吧。」

陣靈問我:「你為什麼不試試?」

我之前不是沒試過,那時我跟李樹兩個人合力才能勉強抬起它,現在我一個人就更別提了,不過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咬牙去接。

結果讓我大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開山斧竟然變得輕若鴻毛,我差點因為用力過猛後仰過去。

等我穩住身體後,我趕緊問了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開山斧怎麼變得這麼輕了?」

陣靈慢慢地後退了,他的身影在沉入陣法中央,但在即將消失時給我留了一句話:「希望開山斧能幫你度過這次劫難,也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不要牽連到平民百姓,河蟒,再見了……」

我看著他消失的地方久久沒有回過神,至於開山斧被我抱在了懷裡,它是刀還要厲害的武器,有了它即便是窮奇我也不懼,這叫我深深地感慨陣靈的慷慨。

在離開地下後我都沒有回過神,至於九爺他們,已經走遠了,我趕緊加快了腳步。

可是走著走著,我的腦海中就莫名的響起了機械性的喊聲:「江、流、生……」

那聲音很粗,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人的,就跟野獸剛剛學會了說話一樣。

我看向了四面八方,可哪裡都看不到人影。

而且接下來這聲音沒有斷過,一直伴隨我走到了北方的盡頭,吵的我是心煩意亂。

九爺他們在前面站著,就跟雕塑一般,包括王教授他們也是。

我趕緊繞到了他們的身側,仔細地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我也愣住了,因為我們的前方躺著一個人,渾身上下連一件衣服也沒穿,赤條條的樣子像是剛從孃胎裡出來。

紀雪正在捂著眼睛,我趕緊脫掉了上衣,蓋住了他,還喊了起來:「兄弟,兄弟!」

那人晃晃悠悠的醒來了,但兩眼無光,看起來就跟傻子一樣。

李樹的眉頭緊鎖,想起了什麼,他說:「這就是等待我們的人?這傢伙是誰?值得陣靈專門提醒嗎?」

九爺蹲下了身子,柺杖指了指他的胸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來頭?」

他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九爺,最後竟然直接撲了過來,九爺的反應也很快,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把他給踹翻了。

那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直接站起了身,呆立在那,連衣服都掉了,我只能幫他系在了腰間。

然後那人的眼神移到了我的身上,張嘴就對我咬了起來,我跟九爺一樣一腳把他踹翻了。

李樹用月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結果那傢伙直接用手抓住了月刀,手都流血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還要張嘴去咬。

李樹也一腳把他踹翻了,並且罵道:「我算是明白了,這傢伙是個傻子,陣靈竟然讓我們照顧一個傻子,他媽的。」

九爺有些煩躁的說道:「不管他了,咱們繼續走,出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