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距離我們應該非常遠,聽上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但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有力,好似隱世不出的高人一般。

九爺情不自禁地重複起了那句話,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後一直沒有移開,像是有千言萬語想要跟我說。

王教授他們驚訝無比,眼神掃視著四面八方,最後還貼在了牆壁上,像是要尋找聲音的來源。

李樹湊到了我的身邊,聲音壓的極低:「燭龍出水,河蟒化龍,這應該是馬上就會發生的事,天下要大亂了!」

一個窮奇就已經無法收場了,在加上燭龍跟河蟒,別說縣城要完了,就是整個世界都得遭難。

憑我們幾個想要阻止,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我是心煩意亂,一時間腦海都無法思考了。

李樹拍了拍我的肩膀,勸說了起來:「這也未必是件壞事,你可是河蟒的魂,河蟒化龍就意味著你也即將魚躍成龍,我相信那時的你有能力阻止我們無法插手的事。」

這番話讓我的心裡好受了不少,同時王教授那邊有人喊了起來:「你們看這棺材口刻了什麼?」

大家的目光全都移了過去,說話的正是他們當中唯一的女同志,叫紀雪,相貌非常的標誌,雖然穿的很清涼,但也很得體,特別是那副眼鏡的映襯,讓她看上去很像博士。

王教授第一個走了過去,他立馬說了起來:「這是甲骨文,意思是這九口石棺當中有一口代表著希望,它的下面藏著我們想要的東西。」

李樹驚訝地說道:「人才啊,你還懂甲骨文?」

王教授頭也沒回的說道:「我可是教授,區區的甲骨文能難倒我?」

李樹的嘴角勾起了笑意,邊點頭邊說:「這麼說來你們也不是沒用,九爺,就留他們一條小命吧。」

九爺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隨後紀雪看向了我們,小聲的問我們能不能動石棺,還說只要把石棺都移開,準能發現那唯一一條出去的路。

我們還沒說話王教授就否決了她:「絕對不是出去的路,這裡面的希望指的很隱晦,結合後面那句話,它的意思或許是某樣我們正需要的物件。」

九爺說話了:「行了,先移開看看再說吧。」

所有人都上手了,這九口石棺雖然沉重,但架不住人多,隨著那一陣陣的轟轟聲響起,九口石棺都在緩慢地移動,至於連線棺材的鐵鏈,也被繃直了,彷彿隨時都會斷裂。

大概把每口石棺移出一米,那下面的景象就全都出現在了我們的眼中,可讓我們奇怪的是什麼都沒有,除了地板外就是灰塵了。

九爺的眉頭緊鎖,問王教授:「你真的識得甲骨文?」

王教授就像是被人質疑了他最為在意的事,反應不是一般的大,就差跳起來了:「你懷疑我啥也不能懷疑這個,我研究了甲骨文四十來年,這麼跟你說吧,甲骨文曾經出土過字,其中單多個,這國內最厲害的教授也只識得一來個,而我識得兩千!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九爺明顯不知道,但李樹大為震驚,他說:「那一來個是已經破解的,剩餘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還會破譯甲骨文不成?」

王教授冷哼了起來:「那幫酒囊飯袋知道個啥?手裡拿著甲骨片研究了這麼久,卻連一半也沒有研究出來,而我只是靠部分拓本就超越了他們,如果那真跡在我手裡,不出半年,所有的文字都將大白於天下。」

然他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學識方面絕對是我們的千萬倍。

九爺也對王教授尊敬了許多,他說:「先前是我太著急了,這後面的路大家一起走,有錢更要一起賺,等發現了值錢的文物,我願意分你們一些。」

結果,王教授說出了一句讓九爺差點拔槍的話:「你要是真有心那就把文物都捐給國家,這遺蹟中的所有東西都不該留在個人的手裡,它們是屬於國家人民的。」

我趕緊勸起了九爺,生怕九爺一個氣不順崩了他。

也就在我們交談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機關,立馬喊了起來。

只見排列的第三口石棺下,有一塊地板是空心的,而且邊緣處還被那人撬動了,出現了一條手指寬的縫隙。

一股奇特的氣息湧了出來,每個人都忍不住嗅了嗅。

李樹一臉疑惑的說道:「這是什麼氣味?」

王教授若有所思,一時間沒有說話。

等到那人把石板完全掀開後,裡面的東西出現在了我們的眼中,王教授猛地一顫,他說:「這,這是開山斧?」

沒錯,那石板下有一把巨大的斧子,表面已經鏽跡斑斑,但也僅僅是表面,我們之前聞到的氣味便是鏽氣。

那人抓住了開山斧,可是無法抬起分毫。

我們全都走到了近前,李樹跟我合力才把斧子拿出來,王教授立馬湊上前來觀察,許久之後他點了點頭說:「就是開山斧,傳說大禹治水時吸取了他的父親鯀的教訓,化堵為疏,憑藉開山斧逢山開山,致使河流通暢,解決了一方水患的威脅。」

李樹示意了我一下,我們兩個就要把開山斧抬到石棺的蓋子上,但因為它實在是太過沉重,導致了我們中途失手了。

開山斧砸在了地板上,立馬讓地板碎裂,同時表面的鏽跡也完全脫落了,一把嶄新無比的斧子出現在了我們的眼中,上面還雕刻著一個字,那個字讓王教授的瞳孔是一陣的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