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李樹是越來越吃驚了,最後嘴張的都能塞下兩顆雞蛋了。

我的眉頭緊鎖,說道:「還不如請閻王靠譜點。」

陳瞎子也沒跟我一般見識,遠遠的看著梓樹村,許久之後他說:「那尊大佛是陣法顯現出來的,但他有佛的相,如果是一般人很容易把他誤認為是真的。」

我的眉頭一挑,想到了什麼,忙說:「你的意思是擺個閻王陣?」

陳瞎子點了點頭說:「不過一般的閻王陣肯定是騙不過黑仙的,但要是有地府的人作為陣眼就不一樣了。」

說著,陳瞎子的眼神還盯住了我,讓我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我說:「看***啥?我只是活人鬼差,算不得地府的人。」

陳瞎子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說道:「那可不一定,活人鬼差算是半個陰間人,以你做陣眼那是在合適不過,接下來只要聽從我的安排就行了。」

陳瞎子摸向了自己的背袋,從裡面拿出了幾沓紙錢,然後該撕的撕,該畫的畫,沒一會兒就變成了鬍子和帽子,甚至還有衣服。

他把鬍子粘在了我的嘴上,那紙帽和紙衣也都穿在了我的身上,最後還給我撕出了一個笏,也叫手板,是神仙上朝時用的,上面記錄著他的職位和職權。

這一系列的裝扮下來,遠看還真有點閻王的樣子,但真能糊弄過去嗎?我很懷疑。

李樹打量了好半天,忍不住說道:「你這還真是騙鬼呢,除非是近視一千度的人,否則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真假。」

陳瞎子瞥了他一眼,說:「著什麼急?陣法不是還沒擺嗎?」

「不過接下來就需要你了,去把梓樹葉摘下來,越多越好。」

李樹聽見這話,那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架不住陳瞎子的催促,無可奈何之下,李樹只能照做了。

我好奇的問道:「要梓樹葉幹什麼?」

陳瞎子的眼神盯住了村子,告訴了我:「梓樹屬陽,而陣法的陣圖必須用陽物繪製,這梓樹葉就是天然繪製陣圖的好東西,不用它的話我就得跑到縣城去準備了。」

接下來我們都在耐心的等待著,而李樹去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回來,要不是陳瞎子讓我耐心的等待,我甚至都以為李樹是出事兒了。

大概十來分鐘後,李樹跑了過來,那速度別提多快了,就跟後面有東西在追他一樣。

我趕緊喊了起來:「咋回事啊?」

李樹的牙關在發顫,他說:「那棵樹確實成精了,他媽的會流血啊,我這剛下手那鮮血就流個不停,那場景是要多邪門有多邪門。」

「我壯著膽子繼續摘,摘到最後算是搗鼓了不少,不過也把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陳瞎子耐心的聽完了他的話,然後表情是相當的難看,他想說些什麼,但話被卡在了喉嚨裡。

我趕緊問了起來,陳瞎子只是搖了搖頭。

李樹也發現了不對勁,忙說:「老傢伙,你咋了?是不是想到啥了?」

陳瞎子用力的晃了晃頭,說道:「先不管了,辦正事要緊。」

他拿著梓樹葉在地上放了起來,動作十分的慢,但是一片疊著一片的距離分毫不差,就跟用尺子量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