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說懵了,本能的問他:「什麼意思?鴻門宴?哪來的鴻門宴?」

我話音剛落,九爺的車就開來了,這叫我大為意外,我說:「九爺設了鴻門宴?這不可能吧?」

師傅搖了搖頭說:「不是九爺,是……」

他的話說到這,車窗內就探出了一個腦袋,是司機,對我們喊道:「好事兒啊江爺,何老闆要請大家吃飯,還是縣裡最高檔的酒店,咱們有口福了。」

我算是明白了刀被我死死地纏在了背上,而師傅則是從揹筐裡拿出了一個算盤,是用黃銅鑄成,整體十分的牢固。

這算盤可不是用來算賬的,它是師傅的第二把武器,可以硬拼,也可以作法,雖然比不刀,卻也是件防身的東西。..

司機的眼神放在了我的背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起來:「小師傅,今個咱們是去吃飯,一桌人高高興興的,你帶把刀不合適吧?我知道這刀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但咱們能不能先放一放?」

我笑著說道:「我答應過師傅刀不離身,這也是江家的規矩,你就放心吧,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用它的。」

司機嘀咕了起來:「你啥時候答應江爺了?得了,我也不管了,隨便你吧。」

司機見勸說不了也只能任由我們了,而路上師傅還試探性的問了起來:「何老闆只請了我們和九爺?」

「是啊,你們別看何老闆說話難聽,其實他人還是很不錯的,這次去了大家好好的喝幾杯,不就什麼事都過去了?」

師傅應了一聲,這叫司機是越來越高興,越說越起勁,不停地誇讚何老闆,說他身居高位還能主動與人交好,這非常難得的,甚至還說我們要是跟他攀上關係,那今後的路將會暢通無阻。

我跟師傅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至於心裡,那都是警惕到了極點。

等來到酒店門口,我們發現偌大的停車場竟然只有何老闆的桑塔納。

也就是說這個酒店被包場了,看來今天何老闆是下了血本。

同時,從側面反應出來,我跟師傅很難活著回去。

我的手不自覺的握住刀,師傅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讓我鬆開了手。

他小聲的說道:「別緊張,敵不動我不動。」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司機已經帶著我們上樓了,來到了一間包間的門口。

當門開啟之後,我們立馬看到了兩排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站在兩邊,她們的頭上戴著鮮紅的花朵,應該都是酒店的服務員。

在包間的東側有一張寬大的圓桌,主席坐著何老闆,側席坐著他的司機老徐,在老徐的身旁竟然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左右,穿著一身的中山裝,看上去比何老闆還像領導,但從入席來看,應該只是徒有其表。

再看九爺,坐在了另一邊,一直在跟他們聊著什麼。

我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直至兩排服務員喊了一聲,他們的眼神才移過來。

九爺趕緊招呼起了我們,讓我跟師傅坐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