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文殊蘭率先搶了話,臉色有一絲陰霾飄過。

景彥書心裡一涼,心裡升起的溫暖又迅速涼了下去。

“胥山,送小彥書回去休息。”文殊蘭微笑著。

可這微笑的距離很遠,讓景彥書有些錯愕,但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表情,只看了眼胥山,就走出了病房。

“胥山,”景彥書關上病房門,文殊蘭便示意胥山,對他耳語一番,就出了病房。

醫院隱秘的樓梯間。

“我有分寸,時機未到,不要多說……”景彥書的臉上陰雲密佈,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隔著門板偷聽的胥山立即往回走,然後再回頭迎上了景彥書,看起來就像剛剛遇到了他。

“景公子,我家小姐讓我送您。”胥山面無表情卻彬彬有禮。

“謝謝。殊蘭……啊,不用,成欲到了。”景彥書似乎有話要講,卻又咽了回去,幾番推辭,告知胥山不需麻煩。

“好的,那我回稟小姐去。”胥山見景彥書再三拒絕,只好放棄。

“哎,胥山。”景彥書叫住了胥山。

“她……”是不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

景彥書沒有說出口。

“哦,沒事。”

見胥山還在等他的下半句,景彥書結束了對話。

病房裡。

“小姐,你怎麼把人家趕走了?”青葙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麼小姐對待救命恩人,沒有想象中那麼熱情。

“青葙。”文殊蘭打斷了青葙,好像並不希望她被捲進來。

“你是怕被景彥書嫌棄嗎,”青葙瞪大了眼睛,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小姐,不會喜歡他吧?不能啊,雖然長得好,但完全是小叔子的年紀啊……”

青葙的樣子,是個活脫脫的八卦婆。

文殊蘭低垂眸子,深邃得眼神裡藏著不悅,一言不發。緩緩躺下,身體的疲乏讓它覺得疲於應對現實的一切。

“胥山。進來吧。”文殊蘭閉著眼睛,神色淡然。

過了一會。

“小姐,您……聽見了嗎。”胥山有些疑惑,他剛剛在門口小聲嘟囔要不要進病房,文殊蘭就喊他了,還以為是巧合。

“是的。”文殊蘭撥出一口氣,胸膛沉重。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青葙覺察到文殊蘭的異樣,心裡十分不安,“你是愛而不敢所以惆悵嗎?”

“青葙……”文殊蘭的語氣裡有一萬份純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