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親的日記(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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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不關我事啊!啊……啊……別別別……我說……我說……”鴨舌帽見文殊蘭又要轉動轉軸,忍不住低頭一看,地上正對著他鋪滿了一人高的粗釘子板,他的舌頭都開始顫抖了,精神徹底崩潰。
“是你放的嗎?”文殊蘭又問了一遍,冷若冰霜。
“是是是,又不是……啊……千萬別松啊,我都說,我什麼都說啊……媽媽……”鴨舌帽哭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有一個男的,有一個男的,每個月都會給我很大一筆錢,讓我每週都給那個墓主人送花,還必須得是白色的風鈴花……”鴨舌帽恨不得一口氣說完所有,“我錯了,我不該見錢眼開啊!求求你們了,我媽媽還不知道我去了哪呢!我不能死……嗚嗚……”
文殊蘭對著鴨舌帽揮了下手指,走下了鐵架,空蕩的廠房內,文殊蘭的高跟鞋和鐵架子碰撞的聲音撞得人心肺直顫。
胥山將鴨舌帽放下,直接拖到了文殊蘭面前的椅子上,旁邊的木桌已經發黴,一股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少說一句,就斷你一個一根手指。”文殊蘭言語間全是戲謔。
鴨舌帽綁著的雙手被胥山一把摔到桌面,然後一柄飛刀直接紮在在鴨舌帽的手邊,只差一毫,他的手指就要與手掌分家了。嚇得他雙眼猩紅,冷汗直冒。
“說吧,沒有有價值的資訊,結局也一樣。”文殊蘭背對鴨舌帽,語調不緊不慢。
鴨舌帽在心裡大罵蛇蠍婦人不得好死,嘴上只能乖乖的,搜腸刮肚的說了一通,“那個人是8年前在學校門口找第一次的我,戴著墨鏡和口罩,之後之後,”鴨舌帽忍不住抽泣,“之後每次都是這樣,我從沒見過他的樣子,和我差不多高,一身黑,誰知道他是幹壞事的,知道我就不會答應幫他了……”
明明是拿錢辦事被烘托成樂於助人,鴨舌帽越說越委屈。
“他什麼也不讓問,多的也不會說,只讓我每週都送花去,必須保持墓地的花新鮮,還不能讓人發現,所以每次去我都跟做賊似的,但我真的沒幹壞事啊……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鴨舌帽大哭起來,沒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葬身於無名之地,媽媽都還沒抱孫子呢!
“他怎麼給你錢的。”文殊蘭拿起扎進桌面的刀,在鴨舌帽的手背上蹭了兩下,嚇得他只想拼命逃跑,卻被胥山死死地壓制住絲毫動彈不得。
“我說我說我說……每月底他都會用換號碼給我發簡訊告訴我地點讓我去拿現金。嗚嗚……放了我吧……”鴨舌帽哭得止不住,一個大男的,又是嚇尿又是哭鬧的,文殊蘭真是嫌棄不已。
“小姐,另外一個已抓到。”一個男人跑到文殊蘭身邊耳語。
“讓他看看。”文殊蘭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戮的抑制。
“不是他,他那個身形化成灰我都記得!”鴨舌帽急不可耐地提供有效資訊。
“認識他嗎?”文殊蘭讓鴨舌帽看了一眼被打得暈死過去的男人臉。
“不認識……真不認識……大佬,我沒有撒謊。”鴨舌帽生怕因為這個陌生人丟了性命。
“既然如此,月底沒有收到簡訊,就讓你媽媽去江裡給你撈屍吧。帶下去,看好了。”文殊蘭簡直就是個魔鬼,怎麼也想不到這話的主人長著一張美麗性感又能甜美可愛的臉。
胥山示意手下的人將鴨舌帽帶走。
文殊蘭走近胥山,與他耳語幾句。就帶上墨鏡,頭也不回的離開安全屋驅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