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調笑著說成立一個炊事班,由徐可莉擔任班長及教員,專門給女同志們傳授手藝,爭取早日實現做飯自由。

其他女同志不幹了,沒聽過誰說女子不如男嗎,憑什麼只讓女孩子來做飯燒菜,男同志們也是可以出份力的。

眾人正說笑著,豪褚開車橫衝直撞就進到院子裡,一個急剎車,輪胎在地面留下了長長的痕跡。

“還是這麼毛手毛腳的!”紀長安第一個不滿意了,豪褚的車技可是他教出來的。

不過看到豪褚渾身浴血地下了車,可把一屋子人嚇壞了,餘未一提寶劍,一陣風一般趕到車前。

“發生了什麼事?”餘未邊說邊往車裡看去。

“餘大哥,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他們!”豪褚哭著說道。

餘未一把拉開車門,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飄了出來。仔細一看,一個小夥子正躺在車裡,蔡滿倉和兩個女孩按壓著他的腹部,希望能阻止血液的流出。

可事與願違,那個男孩顯然已經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一條條黑筋在他臉上、胳膊上浮現,讓他整個人顯得猙獰可怕。

“這是怎麼了!?還有一個人呢?”餘未掃視了車內一眼,喝問道。

“我們回來的路上,遭遇了喪屍群,小陳沒來得及上車,被喪屍吞沒了。小張他……也被喪屍抓破了肚皮!”蔡滿倉滿臉自責,雙手死死地摁在小張的肚子上。

“多久了?”餘未問道。

“半個多小時了。”

“趕緊出來,我看他快要變異了!”

車裡兩個女孩淚眼婆娑,他們眼睜睜看著小王被喪屍群淹沒,眼睜睜看著小張的肚皮被撕裂,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除了眼淚,她們什麼也辦不到。

“還不快出來!”餘未見三人都沒動,怒氣衝衝地喊著,“他已經沒呼吸了,你們再不出來,也想變成他這樣嗎?”

蔡滿倉這才帶著兩個女孩走下車,他們手裡沾滿了鮮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就在這時,車裡的小張突然抽搐了一下,四肢慢慢動了起來,發出“咔哧咔哧”的聲響。下一秒,他睜開了眼睛,眼睛裡沒有了眼白和瞳孔,有的只是嗜血一般的紅。

“小張”張開嘴,發出沙啞的嘶吼,它已經不是“小張”了,它變成了一隻喪屍。

活物感染喪屍病毒後,會在半小時至兩小時之內發生變異,不論他們生前是多麼的溫暖柔和,變異成喪屍後,都會變得嗜血而殘忍。

餘未二話不說,“湫泓劍”閃電一般直刺,將這隻喪屍瞬間擊斃。

他沒有挖取它腦中的晶石,只是輕輕把它抱下車,朝後院走去。

餘未在明天家裡找了一把鐵鍬,很快挖好一個坑。他把小張放進去,埋上土。又將一塊木頭劈砍仔細,並用“湫泓劍”在木頭上刻道:

張榮之墓。

這就是他的墓碑。

這是自大家聚在一起後第一次有人犧牲,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是我的責任。”餘未嗓子乾啞,“我明知道你們是普通人,還讓你們冒險外出;我明知道距離遙遠,卻自認為沒有危險。我做的還不夠,我,對不起你們。”

“餘大哥,都是我的不好,你打我吧,你打我吧!”豪褚已經泣不成聲。如果不是自己能力不足,怎麼會保護不了大家?如果自己有餘未那樣的身手,怎麼會讓他們兩人犧牲?

“你們兩個啊,都不用自責,這就是末日啊,這就是生命啊!他們兩個已經沒了,我們活著的人,要揹負著他們的希望,一起走下去啊。”蔡滿倉拍了拍餘未和豪褚的肩膀。

“餘未,是你救了我們大家,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幸離去,那肯定不是你的原因。振作起來,你還要帶領我們,繼續走下去呢。”紀婕握住餘未的手,軟聲安慰著。

“是啊,你還要帶領我們往前走呢!”明天等人紛紛開口說道。

餘未感受著大家的關切,他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也不會任由自己灰心,既然被認同作為領袖,他就要有自己的擔當。

“豪褚,起來。”餘未拉起豪褚,面相大家,說道“我們去規劃一下,以後,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