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叫苟叫自虐了。

“師傅……師傅這是借了師叔師伯還有咱們清風觀歷代祖師爺所凝聚的道韻才達到現在這樣的境界的,師傅……師傅借了這一次道韻,就……就等於……”

大悟哭著話都沒能說下去,林夜一愣,看著老道的背影,有些不滿嘟囔道:“都是徒弟,師傅你也太偏心了,什麼都告訴大悟,對我就什麼都不說。”

老道最後回頭看了眼大悟和林夜,那眼神中的神情很是複雜,下一刻,人緩緩朝著巨坑飄落。

轟!

巨坑下的鬼霧,在三秒之後猛地爆漲噴出,足有百丈之高,遮蓋住了蒼穹,整個上陽城的蒼穹都被鬼霧所籠罩。

然而僅僅是三秒之後,這些鬼霧便是消散了。

沒錯,是消散而非回落。

隨著鬼霧的消散,巨坑之中突然傳出一道咆哮聲。

這聲音讓得大地都為之顫動,林夜和張無級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僅僅是咆哮聲便能讓大地顫動,絕對是那位鬼君的聲音。

“退!”

張無級給了林夜一個眼神,林夜拉著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大悟,二話不說便是朝著上陽城方向退去。

那鬼君可能要出來了,不跑就來不及了。

“清風觀!”

就在林夜和張無級跑出了一里之外,冰冷的聲音從巨坑中傳出,下一刻整個周遭的溫度急驟下降,鬼霧從巨坑中緩緩湧出,湧上地面十丈之高。

在那鬼霧的最上方,不斷湧現的鬼霧中,一道身影從黑霧中走出,就這麼站在了鬼霧上。

林夜和張無級都看到了這道身影,在看到這道身影的剎那,張無級只是渾身一顫,而林夜卻是陷入了呆滯。

“醒醒,別被迷惑了!”

張無級一巴掌拍在了林夜腦袋上,林夜這才恢復過來,視線不敢再看向那道身影。

這就是鬼君。

隔著一里之外,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是讓他如同失了魂。

林夜也終於是明白,為何崔判官加上陸判官,還有陰司那麼多城隍,都不是對手了。

這樣的實力,已經是超脫他可以理解的範疇了。

現實世界中,那些民間流傳的神話故事中的神仙,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上陽城內,府邸的內院,一位女子在書房放下毛筆,在她的面前,宣紙上剛好寫完一首詩。

花想衣裳雲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會向瑤臺月下逢。

女子臉上有著滿意之色,但下一刻目光便是看向了城南方向,身影直接是在原地消失。

“三隻螻蟻。”

鬼君現世,天上鬼霧密佈,那冰冷的話語代表著林夜三人已經是被鬼君給察覺了。

那一剎那,林夜遍體生寒。

同樣是冰冷的聲音,但那位女妖仙給林夜的感覺是純粹的冷,彷彿她的聲音就該如此,而這位鬼君的冰冷卻是讓人發自心底的恐懼和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