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施針者沒有很大的把握,極有可能導致病離體,七竅丟失。

所以王亦為此有些擔憂,看著昏迷中的阿月,他始終不敢動手。

「不行,再遲疑下去就晚了!」

王亦心頭一橫,索性放手一搏。

十幾分鍾過去,王亦拿針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就連額頭上也蒙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好在阿月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就連呼吸也放緩了不少。

紮下最後一根針,王亦緩緩收回手,長舒一口氣。

他渾身癱軟地躺在藤椅上,感覺骨頭都散架了,酸脹的肌肉還在提醒他還活著。

想著大白天的,再設下結界應該就沒有什麼危險,弄好這一切后王亦轉身離開了房間。

來到外面,荒涼、頹敗的村落讓他心頭微動,莫名想弄清楚這裡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而時間已久,物是人非,王亦搖著頭圍著村子走了一圈,在附近弄了些野番薯以及野菜。

收穫頗豐,王亦喜出望外,帶著滿滿的收穫回到住所,一推開門阿月正坐在床邊。

「阿月?」王亦有些驚訝,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上前檢視。

然而阿月呆坐著出神,並沒有搭理他。

「你怎麼不多睡會?昨天晚上不是沒休息好嘛,來來來,快躺著。」

王亦攙扶著阿月重新躺下,自己則將屋子裡做飯用的工具都翻了出來。

好在翻找出的炊具都還能使用,王亦洗刷乾淨,笨拙地燒火做飯,沒多久香噴噴的味道就飄了出來。

早就已經餓了,王亦饞蟲大作,恨不得直接開吃。

卻突然響起還有阿月,他來到床邊,阿月竟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王亦心底一沉,「阿月?你沒事吧?」

還好阿月開口了,「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我或許能給出一些不一樣的建議。」王亦在一旁坐下,耐心開導。

「王大哥,這件事情說起來很複雜,我……」

王亦搖頭,輕笑道:「沒事,你說說看看。」

阿月這才終於開口,「我體質特殊,從小就能看見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而且似乎對他們有某種特別的吸引力,這讓我一直都很煩惱。」

「直到長大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才逐漸減少,但是依舊還會突然冒出來,就比如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說到這,阿月眼眶微紅,似乎想起了往日的傷心事。

王亦拍了拍她的肩膀,沉思片刻後給出答案,「既然上天給了你不一樣的能力,那你為什麼不試著慢慢接受?說不定這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就是為了讓你完成某種磨練。」

「只要你能渡過自己心裡那關,從此你就是最勇敢的姑娘,況且現如今你體內有鼬寶護體,在遇到危險時也能有所依仗。」

王亦聯想到自己,一路走來自己也經歷了無數坎坷和波折,阿月所遇到的事情和他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是嘛……」

聽了王亦的話,阿月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