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抬高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柱間積極地解釋道:「斑對「火」術極其善長!斑製造了一團大大的火球,生生地把河水蒸發了!」

她:「……」

千言萬語,也沒法描繪她此刻的一言難盡。

「兮丫頭,這不是重點!」擺了擺手,師傅示意她不必大驚小怪,「重點是:幸好發現及時,沒有一人能靠近河邊,也沒有人中毒——唉!」

提到「中毒」二字,師傅一臉煩惱,卻又隱隱地透出幾許佩服。

面癱了一張臉,她不再思量河水被蒸發一事,亦是理解師傅的心思:師傅雖然忌憚百草枯的威力,但也為百草枯的威脅而著迷,更重要的是:百草枯乃是師傅摯友一手製造出來的……

沒有甚麼比摯友做出一味新藥,哪怕是毒藥,更令師傅上心了。

果不其然,就聽師傅說:「百草枯的毒性……當真沒法解決啊!至少以當前階段,無解!」

「王神醫,真的沒法處理嗎?」柱間皺了皺眉,「眼下還不清楚狂朗——我是說,狂醫師到底有沒有四處使用百草枯……萬一狂醫師在別的地方也滴下百草枯,又該怎麼辦呢?這東西無色無味,僅憑肉眼,根本沒法瞧出來啊?」

「用雜草試一試啊?」聽罷,她想也不想地建議,「哥哥,你不是正好會那甚麼仙術麼?再變無數藤條,將你認為可能滴到百草枯的地方,全都接觸?反正百草枯的毒性顯著,只要草木沾到,即枯——」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便見柱間兩眼一亮,拍了一拍腦袋,懊惱道:「兮!你真聰明!我怎就沒想到?!」

言罷,柱間搓了搓手,一副想要幹活的架勢。

期間,柱間還不忘記拿眼瞅了一瞅默不作聲的斑。

斑挑了挑眉,平靜地道:「你想做甚麼,且去做罷?——總不至於再拉上我?」

斑無語:仙術不是可以無視範圍麼?

只要仙術體量足夠,哪怕將整個馬侯城包裹起來,那也不是難事!

卻見柱間委屈道:「我……我想請斑你協助我,那也不行嗎?」

「擔心仙術不夠用?」斑搖了搖頭,一臉嫌棄,卻身體誠實,走到柱間的身旁,催促了一句,「去院子弄罷?——假如你有空的話?」

兩眼彎彎地,柱間爽朗道:「有空啊?——走走走!就去院內!」

說罷,柱間勾住了斑的肩膀,說說笑笑地往院裡走了。

徒留尋兮風中凌亂:誒誒?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兮丫頭。」師傅幽幽地望著她,「你老實交待,你對柱王真沒想法啊?」

怎麼又問起這個?

她搖了搖頭,小心翼翼道:「沒有?」

「那就好!」師傅長舒一口氣,語重心長說,「柱王雖好,可惜卻一直和那個男人形影不離,著實讓為師苦惱啊!幸好兮丫頭你對柱王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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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師傅……」嘴角抽了一抽,她不知該說甚麼才好:師傅是不是想多了?幹嘛老是問她對主角持何看法?——她能有甚麼看法?她都抱上主角的大腿了,自然是舒舒服服地過小日子啊?

畢竟她不是女主?

虎了一張臉,她說:「師傅,我還小呢!急個甚麼?再者師傅你也瞧不上柱王,作為徒兒的我,當然也不敢惹師傅你不高興,不是嗎?……咱們別討論哥哥了,不如談一談如何才能製出百草枯的解藥罷?」

「百草枯的解藥啊?」師傅喃喃地感慨,「只怕無藥可解啊!」

喂喂!無藥可解師傅你還這麼高興,圖的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