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平復?——無非是請醫師們多多跑動罷了!」扉間深呼一口氣,冷靜地輕釦起案几,又問那名護衛,「瘟疫,瘟疫,可知其餘城池是不是也得傷寒?」

那名護衛結巴道:「應、應該算是罷?」

「應該?!」扉間皺了皺眉,不滿地訓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甚麼叫應該?」

「回稟公子扉間,實是因為那裡雖說多是傷寒,卻有少量平民們像……像是得了幽靈花之毒——」

後面一句話,那名護衛說得甚是小聲。

這回,輪到尋兮她震驚了。

「甚麼?你說甚麼?!」她瞪大雙眼,又驚又怒,「幽靈花之毒?!——幽靈花不是早就銷燬了麼?!哪裡還有……」

她說不下去了。

儘管大晉沒有幽靈花,但卻不代表有人從諸國,尤其是芮國偷運啊?!

這……這可咋整?

得了幽靈花之毒,可遠比傷寒治癒要複雜麻煩得多!

抽了抽氣,她問:「可知有多少人得了幽靈花之毒?」

「也……也不多?」那名護衛遲疑地回答,「就、一人而已?」

她:「……」

兩眼一黑,她差點昏厥過去!

幾十人還少?

這分明是大量!

擼起袖子,她目光不善地盯著那名護衛,磨牙道:「可知是誰的手筆?!」

一口氣能波及幾十人染上幽靈蘭之毒……真是厲害啊!

「館主,我等慚愧,沒能查到!」那名護衛立即地回覆,「但是,我聽那群病人說甚麼「黃先生」……」

她:???

黃先生?

誰啊?

「是「狂先生」!」另一護衛小心翼翼地糾正,「狂暴的狂。」

狂先生?

慚愧!她仍舊沒有印象!

忽然,就聽一個熟悉的嗓音顫聲道:

「狂先生?——狂姓?!」

她愣了一愣,尋聲望去,就見師傅和師孃一前一後地出現。

「師傅!師孃?」她輕呼一聲,搬來兩張椅幾,趕緊跑上前去,招待師傅和師孃坐下,「師傅,師孃,你怎麼過來了?」

師傅道:「我若不來,還不曉得幽靈花之毒,也是我那好摯友乾的!」

師孃則淡淡地解釋道:「那人正是狂姓,名朗,善長醫術,卻也精通製毒。」

聽罷,扉間揚聲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扉哥,你彆著急。」她忙把師傅的摯友應是這次的瘟疫主謀一事,簡單說與扉間聽去,只聽得扉間和兩名護衛們吃了一驚。

她在介紹師傅摯友的時候,還特意地瞄了一瞄師孃……幸好師孃的神情還算和平,這令她稍微地鬆氣。

扉間壓根沒料到這次的敵人竟是義妹的……師父摯友。思索一陣,扉間道:「前輩,請放心,我一定會將對方活捉,並讓對方受到最公正的處置!」

所謂處置,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扉間言下之意是:可以看在尋兮師傅的面子上,饒恕對方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