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她注視聞航和聞愁齜牙咧嘴,疼扭曲,但卻仍然堅持下榻,想要離開藥館的模樣,不禁地道:

「兩位,你們家住哪兒?我可以幫你們捎個口信?」

聞言,聞航和聞愁似是想起甚麼,打個哆嗦,更想跑了。

然而,聞航和聞愁終是身上帶傷,別說跑了,只怕是走,也只走幾步,就腳下一軟,撲通地跌倒在地,再狼狽地爬起——

「怎麼了這是?」她一頭霧水,不由地看向柱間和斑:說來這兩人能來藥館,還是昨晚柱間槓過來的呢?——她表示納悶,「哥哥,這兩人是……?」

撓了撓頭,柱間道:「忘記說了,這倆人昨晚被毒打一頓,關進柴房了!」

她:???

聽了柱間的解決,她更加茫然了:甚麼情況?為甚麼要被毒打,還被進進柴房?

等、等一下!

毒打?!柴房?!

張大嘴巴,她吃驚地看向柱間,瞠目道:「哥哥你是說聞航和聞愁……犯錯了?」

柱間點了點頭,一臉沉重。

她:「……」

彼時,聞航和聞愁還在頑強地又跌又爬,模樣又可憐又好笑。

但她卻笑不出來。

「哥哥!你怎麼不知道扶人?!」她瞪了一瞪動也不動的柱間,連忙地衝上前去,相繼地扶起聞航和聞愁,「兩位,我雖不清楚你們犯了甚麼錯兒,但你們有傷在身,不可亂動!也該好好地休養!……你們且坐這兒?」

她好脾氣地扶聞航坐在一張椅几上。

聞航竟還很不識相地掙扎道:「不、不必!多謝醫師,你不用管我……」

斂起笑意,她面無表情道:「——坐下!!」

聲音泛著一絲兇意。

聞航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終是乖乖地坐了。

她再斜視聞愁。

彷彿察覺到了甚麼,不等她開口,聞愁也一瘸一拐地走來,默默地坐好。

——這才對嘛!

兩眼彎彎地,她再替聞航和聞愁各倒兩碗溫水,並遞給二人,溫聲道:「還請兩位靜下心來,我並沒打算攔下你們,只是你們身為傷患,理應養好傷勢才行。」

聞航和聞愁點頭稱是。

她再道:「還有,不管你們如何著想,非要趕回家去,都不許胡來——從今天起,不準使力,不準幹活,不準吃辛辣食物,一切要以清淡為主……」

「醫師,你說得對!醫師,醫師,你說得都對!」聞航和聞愁忙不迭地附和。

聽罷,她則哭笑不得。

「我……唉!」她站起身來,揉了揉額,「哥哥,這倆人倒底怎麼回事?」

柱間瞅了一瞅聞航和聞愁,亦道:「兮,我也有事想問他們。」

「……你問罷?」她遲疑地說。

於是,柱間走到聞航和聞愁的面前,想了一想,忽然抬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