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耐心地解釋道:“不是你說「鹿村」麼?……自然是因為鹿多,才被稱作鹿村?”

老伯嘴角抽了一抽,立即地反駁道:“胡說!俺們「鹿村」還有鄰村叫名字帶「蝶」,難不成是因為蝴蝶很多?”

她理所當然道:“那不然呢?”

老伯:“……”

把眼一瞪,老伯氣結,大聲道:“不是!是因為那個「蝶村」陰盛陽衰,女子比男子多!”

她:“……”

果斷地,她附和道:“原來如此,「蝶」是一種美麗的昆蟲,含有翩翩起舞之意,若是一座村子的女性比男性多,倒也很合適這個村名啊?”

老伯傲然道:“那是~”

她:“……”

不、不是!其實她一點也不在意甚麼「鹿村」、「蝶村」……她純粹是陪老伯聊天,好讓病人得到足夠的休息時間。

她和老伯有一搭沒一拱地聊著,柱間和扉間則暗地交換了彼此的目光。

接下來,柱間有意無意地插話,順利地弄清楚老伯和病人都姓奈,來自「鹿」村,與鄰村的「蝶」、「豬」相當和睦,可謂相互扶持,甚是親密友好。

輕描淡寫地把對方的情報打聽得底朝天后,她見病人不再流汗了,便道:“差不多了,讓我替您把脈罷?”

於是乎,柱間和扉間非常熟悉的一幕場面上演:病人正坐,再將左臂平伸過去。

她先給病人把左手的脈象,後給病人把右手的,末了要求道:“張開嘴。”

病人便依言,張開了嘴。

片刻後,她又道:“別動。”

病人便不動。

她撥弄病人的眼皮,病人也一聲不吭地讓她翻弄。

最後,她切脈好了,宣佈道:“我診出他得甚麼病了。”

“甚麼病?!”老伯急聲地追問,“嚴重麼?!”

“不算嚴重?”她沉吟地回答,“至少不是危及性命的病症,可以治療,能夠治癒。”

老伯再道:“怎麼治?!”

她說:“用生甘草與白礬等分,不須二錢,將之煮開,以藥湯飲下,即可全愈。”

說罷,她和在場之人大眼瞪小眼!

柱間率先地回過神來,愣愣地問:“生甘草是甚麼?白礬又是甚麼?”

扉間道:“……藥館還未正式地開張。”

言下之意:藥館百廢待「購」,你所提及的藥材……藥館裡沒有。

她:“……”

張了張嘴,她又閉上了嘴。

她無比懊惱。

卻聽老伯冷聲道:“只需生甘草與白礬……就能治好?你可知他得了甚麼病?”

言語之間,老伯透著不滿。

不等她回答,老伯怒道:“你根本不曉得!你在胡說!你果然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