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陸濤開著車,吳依竹坐在副駕駛,他們從儋城回來,還買了一大堆禮品,準備去見她大伯等人。

車緩緩駛入村中,在吳依竹的指路下,很快便來到了她爺爺家,將車子停在家門前的一個魚塘邊,倆人提著一大堆禮品下了車,頓時便引起了一大群人來圍觀,紛紛打量著車還有陸濤。

“依竹,這是?”

一名身材強壯肌膚黝黑年紀大約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打量了一眼陸濤,然後表情嚴肅的看向吳依竹詢問道。

吳依竹顯然有點怕中年男子,身子下意識的微微後退一步,陸濤見況,站出替這憨丫頭解圍,掏出一包華子遞了一根給中年男子笑道:“你好,我是吳依竹的朋友,她現在就是在我哪裡上班。”

見他談吐不凡,還開車著車,手上又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中年男子不敢小視,接過華子,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原來是依竹的領導呀,歡迎歡迎,我是依竹的大伯,快點進來家裡坐。”

說著,他又對著正在圍觀車的小孩子大聲喊道:“去去去,都到別的地方玩去,別將人家的車弄壞了。”

陸濤悄悄的捏了一下吳依竹的小手,然後便跟著中年男子往三間瓦房走去,很快,就進入了堂屋。

“依竹呀,你回來了?”

吳依竹的爺爺奶奶從臥室中走出去,然後她便奶奶拉著她的手親切的問道。

不過吳爺爺卻是一臉嚴肅的坐在凳子上打量著陸濤,直到中年男子過來解釋了一句,表情這才變換,然後看見那麼多禮品,頓時便眉開眼笑客氣的招呼道:“歡迎你來我家做客,來來來,坐下來。”

中年男子是吳依竹的大伯,笑著將所有禮品都拿到了一邊,如果又喊自己的老婆上茶,忙完這一切,這才坐下聊天。

“小夥子貴姓呀?”

雖然陸濤介紹說是吳依竹的領導,但是吳家人還是有所懷疑,因為作為領導,竟然親自陪一個員工回來,這點就非常的可疑,只是見他又是開車又是禮品的,礙於他的身份,所以吳家人不敢放肆而已。

聽見吳爺爺的發問,陸濤笑了笑,然後拿出華子遞了過去,自己也點上一根,吐出個菸圈,這才說道:“免貴姓陸,爺爺和大伯可以叫我陸濤或者小陸都行。”

他之所以沒有已吳依竹男朋友的身份出現,那是不想一來就鬧出什麼不愉快,所以這才暫時先用領導的身份出現,這樣一來,事情就還有緩解的地方,儘管別人會懷疑,只要自己和憨丫頭不直接說破就行。

“小陸你今年多大了,年紀輕輕的就自己當了老闆真;厲害,那個快送111我知道,我們還定過海鮮呢。”

吳爺爺接過華子點上,吐出個菸圈,笑著繼續打探這位年輕人的底細,吳大伯在一旁邊豎起耳朵聽倆人的談話,邊笑著幫忙倒茶。

身為兩世人,陸濤當然知道吳爺此刻正在一點點的打探自己的身份,他沒有隱瞞,笑著答道:“今年十九了,我現在還在海城上大學,快送111就我跟你一個朋友開的。”

“小陸還是個大學生呀!”

聞言,吳爺與吳大伯紛紛一驚,儘管隨著時代不同,大學逐漸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物,但是在農村人的眼裡,卻還是非常有重量的,不管誰家有人考上了大學,都是在村中大擺筵席慶祝,別人也會高看哪家人。

“大學生好,大學生好……”

一旁,吳大伯笑著連連誇獎了幾句,儘管心中已經猜測陸濤就是吳依竹口中所說的男朋友,那就更加的不敢輕視了,暗暗與吳爺爺對視了一眼,紛紛眉頭微微皺了鄒,感覺今天的事情有點難辦了。

如果陸濤只是個普通人,他們可以等會就找藉口將人趕走,不影響接下來給吳yui竹安排的相親,但是人家偏偏身份不一般,這就叫他們感到難辦了,找藉口趕走,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留下來,那等會該怎麼辦。

當然,他們也想過乾脆就讓倆人好算了,不在管這個事,不過他們介紹的那家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學生,還是個瘸子,但人家有錢呀,家裡有幾艘大船,還答應他們,只要是能將吳依竹嫁過去,立馬就會幫助吳家兩兄弟蓋新房,還讓吳家兩兄弟去幫忙管理大魚船,甚至就連吳家外嫁的幾個女兒都有好處,所以他們這才那麼積極操辦這件事,不然的話,他們都賴得管吳依竹,更談不上操辦婚事了。

就在倆人為難之時,突然外面開來一輛麵包車,然後就停在路虎車旁邊,看起來非常的怪異和不協調。

麵包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大約三十歲左右,一隻腿有些瘸,走起路來就像艘在海中行駛的小魚船般,搖搖晃晃的。

女子身材肥胖,大約五十左右,手裡拎著一些餅乾和乾魚之類的東西,和男子一起朝吳家這邊走來。

見況,吳爺爺與吳大伯在也顧不上陸濤,連忙起身迎了出去,就連喝吳依竹的聊天的吳奶奶也趕緊走出去。

“依竹,就是那個男子呀?”

見堂屋中已經沒有人,陸濤看向吳依竹笑著問道。

吳依竹輕輕的點了點,走過來給他續上茶,剛才要剝花生給他吃,就被他攔住,輕聲說道:“現在我的身份是你的領導,所以咱們暫時不能像以前那般親密,先不要讓別人看出任何端倪,知道了嘛?”

“嗯!”

雖然吳依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怎麼做,但還是乖乖的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將剛剝好的幾顆花生放在他面前說道:“吃吧,這是自家種的紅花生,補腦的,等會咱們回去的時候,我掉電回去,晚上給你煮糖水喝。”

說著,便繼續剝花生,完全沒有在意剛才自己答應了什麼,見況,陸濤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這還真是個憨丫頭,眼中除了自己,就在也沒有別的東西了,甚至都不管此刻是在她爺爺家,等會還要見相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