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一直站在不遠處將中年男子說的話全都錄了音,實在聽不下去了,見王聰又要賠笑解釋,他上前幾步眼眸冷冷的盯著這倆人,沉聲問道:“那麼是什麼人,為何要跑來這裡搗亂,光天化日之下還想要敲詐?”

直接將事情說成搗亂與敲詐,頓時便讓兩名中年男子臉色微變,一直指著王聰鼻子大罵的中年男子眼眸冷冷的撇了一眼他,然後表情嚴肅語氣嚴厲的喝問道:“你是誰?竟敢阻攔我們執法,信不信將你抓起來,快滾,在敢吱吱歪歪的外賣就不客氣了。”

“我是這家飯店的老闆,你說自己在執法,那我問你,你執的是哪家的法?又是誰給你權力在這裡欺壓老百姓,藉助工作之名敲詐別人財務。”

這般嚴厲的呵問頓時便讓倆人臉色再次一變,中年男子微眯著這雙眼打量了陸濤一眼,隨之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就是這家飯店的老闆呀?好,非常的好,我們是縣消防部門的,現在喝令你即日起將飯店重新裝修過,不然不准許開業。”

看這個中年男子一臉嚴肅的樣子,浪濤冷笑了一聲,表情不屑語氣嘲諷的說道:“就你這個鳥樣也配是你消防部門的人,我看是街上的小混混想來敲詐吧?”

“王哥,立馬報警,就說我們這裡有小混混滿身酒氣,沒有出示工作證就冒充消防部門人員對咱們進行敲詐,態度囂張惡劣,我這裡有錄音和錄影。”

嘲諷完了中年男子,他轉身一臉嚴肅的看向一旁的王聰,語氣嚴厲的說道。

聞言,倆人臉色大變,心中立馬慌張起來了,他們的確是消防部門的人,而卻還是受人之託所以才來故意前來這裡找事的。

但是此刻倆人卻不敢在囂張,因為正如陸濤所說,他們一,沒有出示工作證,二,態度囂張,三,還喝了酒,四,的確是有敲詐的行為,如果這些都被錄音和錄影的話,那如果警察前來事情鬧大,回單位後他們肯定是會受到處罰的,弄不好還會給個停職處分那就慘了。

想到這裡,中年男子連忙制止掏出電話就要報警的王聰,大聲呵斥道:“你們這是要抗拒執法嘛?”

“我們不抗拒執法,但是你要按規則來,請先出示你們的工作證,還有我們這裡消防不符合的書面通知,然後我們會按照書面通知來整改。”

倆人見陸濤說的頭頭是道,很瞭解單位的工作流程,頓時不敢小視,連忙要掏出工作證來,但是渾身上下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工作證,這才想起他們剛才在和別人喝酒,然後臨時受人所託前來,工作證忘記在單位了。

“哼!工作證沒有,制服也不穿,你說你們是消防部門的誰會相信。”

見倆人竟然連工作證都沒有帶,陸濤不由冷哼了一聲,語氣嚴厲的呵斥道。

倆人被怎麼一呵斥,頓時冷汗直流,他們查處過那麼多傢俬營企業從來還沒有遇見過像今天這種情況,更沒有遇見過像眼前少年這樣的人,一時間便不知道該怎麼樣反駁了。

“我們工作證在車裡,你等一下,我們去拿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頓時突然靈光一閃,立馬便想要逃,連忙找了個藉口,然後拉著一旁的同事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

看著慌里慌張的倆人,陸濤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步攔住倆人的去路,眼眸犀利的盯著他們,冷聲呵問道:“說!是誰指示前來這裡的?”

此刻,一直後院廚房這裡幹活幾名男員工見況,也立馬紛紛跑了過去將倆人包圍起來,王聰沒想到陸濤一出馬,局面頓時便轉變,心中興奮的連忙讓大廳內的員工堵住門口,不要倆人跑了。

“那麼想要幹嘛,限制人身自由之犯法的知道嘛?快點讓開。”

之前態度囂張的中年男子見自己和同事被包圍住,心中頓時慌張了起來,不過表情還是故作嚴肅的指著陸濤呵斥道。

“放心,我們不會限制你們的自由,只是懷疑你們是街上的混混假扮消防部門的人前來想要敲詐,所以不讓你們離開,等警察過來調查清楚。”

很很不屑的掃了一眼倆人,陸濤看向一旁的王聰再次叫道:“王哥,打電話報警,一切交過警察調查處理。”

“不要!”

他話音剛落,態度囂張的中年男子便立馬制止,然後一臉笑容的說道:“小兄弟,我們真的是消防部門的人,只是今天比較忙,所以臨出門之時忘記帶工作證了,不信的話你讓我們回去拿來給你看,還有,就這點小事咱們自己解決就好了,不要麻煩警察前來調查了。”

“哼!不想我報警就說是誰叫你們來的,我沒多少耐性,如果在吱吱歪歪那就報警來處理。”

陸濤沒有給倆人多餘的時間,表情變得非常的嚴肅,雖然知道這件事肯定跟錢多還有鄭浪有關,但他還是想要知道縣城中是誰在背後主導。

聞言,倆人頓時瞳孔一縮,相互對視了一眼,事到如今,想要保全自己,那就只有交代出委託人了。

想到這裡,之前態度囂張的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是縣衛生局的科長張同仁委託我們前來的。”

“那個張同仁的電話多少?

陸濤繼續追問,竟然都說了,中年男子沒有在隱瞞,很快就將一個手機號碼報了出來。

一旁,王聰連忙將手機號碼給記下,然後拿給陸濤看了一遍,這是,中年男子再次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哼!我這裡有你們今日所作所為的一切證據,今天就放你們一馬,如果下次在敢來來,或者是叫別人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回家種地,走吧,記得告訴那個叫張同仁的,說我有機會一定會去見見他。”

聞言,倆人臉色變了變,沒有在說話,轉身快步離開了飯店,然後開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