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夜高懸於空,蓮花鎮一棟兩層小樓中,劉偉軟軟癱坐再一張椅子上,臉色蒼白,沒有一丁點血色。

剛才看完新聞後,他就一直兩眼無神的望著窗外,知道這回自己算是完了,因為修路之事同樣被曝光,肯定已經驚動省裡和市裡,自己最大的後臺,恐怕現在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哪裡還能顧得上自己。

“鈴鈴鈴……”

突然,辦公桌上的座機傳來一陣鈴聲,嚇了他一跳,看著不斷傳來鈴聲的座機,他冷汗瞬間直流,生怕會是來抓自己的。

“嗚嗚嗚……”

片刻過後,電話鈴聲停止,手機又傳來一陣震動,是一個座機號碼打來的,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接電話,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大伯,我是劉建,您再哪裡呢?我找您有急事。”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劉建急切的聲音,劉偉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額頭上已經佈滿汗珠。

“我再家呢。”

此刻,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問劉建是不是進山了,或者是出了什麼事,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點上一根菸,繼續望著窗外。

劉建很快便來到小樓,著急忙慌的推門進入書房,大聲說道:“大伯,不好了,姓陸的帶著記者進山採訪了,我剛從山裡逃回來就立馬來找您,大伯,趕快想辦法制止那些記者呀,不然明天見報咱們麻煩就打了。”

“一切都晚了,事情已經全都曝光,就連修路之事也曝光了出來,大伯估計很快就會被帶走,劉建,你再這件事中,雖然一直有配合我,但是牽扯並不深,更沒有犯下什麼打錯,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現在就走吧,相比也沒人回在乎你這個小人物的,過個一兩年,也就沒人再記得這件事,到時你再回來。”

劉偉語氣低沉的交代了幾句,便不在說話,繼續望著窗外,兩眼失神。

“蹬蹬蹬……”

聞言,劉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忍不住的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再地板上,心中無比的驚慌,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大伯,你該何去何從,以後還能幹什麼,自己能擁有今天的一切,那全都是靠著大伯的關係得來的,但是現在轉眼間就要失去全都,心中一萬個不敢。

突然,他雙眼閃過一絲寒芒,腦海中滿是對陸濤的恨,片刻過後,緩緩站起身,看著一臉憔悴的大伯,沉聲說道:“大伯,我不會丟下您獨自跑的,你等著,我去安排一下,然後再去將姓陸的給宰了,再回來接您咱們一起離開。”

“站住!”

劉偉轉過身,對著正要轉身離開的劉建大喝一聲,然後冷聲說道:“劉建,你想死是不是?別說是你,就算是縣裡哪位現在都不敢動陸濤,這件事你本來陷入的就不深,不用付什麼重大責任,日後還有機會從來,但是如果你現在去找陸濤麻煩,那以後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大伯,難道您就甘心被那姓陸的整成這樣嘛?我不甘心!那姓陸的算什麼,只是個外來人而已,憑什麼再東城囂張。”

劉建此刻心中已經被仇恨佔滿,失去了理智,對著劉偉怒吼一聲,便轉身衝下了樓,任由劉偉再身後大喊也不回頭,很快就離開小樓,消失再夜色中。

……

“嗚嗚嗚……”

城郊的小樓中,正睡再地鋪的陸濤,突然被手機傳來一陣震動聲給吵醒,迷迷糊糊接通電話,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喂!誰呀?”

“小子,整個瓊崖都被你弄得不得安寧,你還有心情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