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仔細打量眼前的廢墟,發現這只是一個倒塌的房屋,與其他倒塌的房屋根本沒有什麼兩樣。

一定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個房屋的屋後有一個不大的小院子。

阮冰言左右看看沒有人後,進了廢墟,找到一個被瓦礫遮掩的地窖隔板,抬起隔板,一個通道出現在吳遠眼前。

“下去。”

阮冰言弓著身子,下了地窖。地窖面積並不大,除了一個木頭架子和一些工具外,剛好夠兩人容身。

“吃點東西。”

架子上有幾塊風乾的臘肉,阮冰言拿起一塊扔給吳遠。

吳遠咬了一口,沒有咬動,無奈的,他放下臘肉,取出揹包中的五盒肉罐頭和一瓶水。

“你喝點水。”

吳遠將水遞給阮冰言。

藉著昏暗的煤油燈光,吳遠看到阮冰言乾裂的嘴唇。

這裡,短時間內或許不缺食物,但缺水。

“謝謝。”

阮冰言接過水,輕輕抿了一口後,將水遞還給吳遠。

“你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吳遠風捲殘雲的吃完一盒肉罐頭後,靠在牆壁上問道。

“教會戰敗了,這裡成了反抗軍的天下。”

阮冰言說道。

“所以他們要抓你,是因為你是教會的人。”吳遠問道。

阮冰言點頭,其實她自己知道,豺狼的人要抓她活口,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教會的人,更主要的是因為她的身份。

兩人就這樣沉默下來,不大一會,阮冰言聽到了吳遠的輕微的呼嚕聲。

吳遠實在的太累,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經歷兩次死亡邊緣的戰鬥,早已經榨乾了他的所有精力,所以當安全下來後,睏意立刻襲來。

聽到吳遠輕微的呼嚕聲,阮冰言莞爾一笑,輕輕吹滅油燈後,縮蜷在牆邊,沉沉的睡去。

……

地窖內當然沒有陽光升起,是槍聲將兩人驚醒,吳遠拿槍,阮冰言握刀,兩人緊張的盯著地窖的入口。

好在槍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又等了十幾分鍾後,兩人才放鬆警惕。

“你怎麼不用槍?槍比刀好用。”

放鬆下來的吳遠見阮冰言手中握著刀,再聯想昨晚的情形,他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