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家所有人,一個不落,全部都要徹底搬離惠安縣!”

嘶..在場不少人頓時心中難以平靜,將目光紛紛看向了坐在祠堂主位上的家族族長也就是二爺爺。

故土難離,這對於這些世代生活在這裡的族人更是如此,一旦要是脫離故土。

想要再回來,恐怕就是天方夜譚了。

不僅如此,冼鋒更是在這時候順勢添上了一把火,直接開口說道:“並且不止於此,朝廷在清洗其他宗族勢力的時候,冼家要保持絕對的袖手旁觀,不僅僅不能給予任何幫助,還要幫助朝廷來清剿!”

這讓在場的族人更是心中有些難以接受,在惠安縣綿延了這麼長時間,其實宗族內部的族人有不少已經到了其他的宗族之中。

不斷的互動融合,才形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可以說在惠安縣,哪怕是周邊幾個州縣,都有不少從冼家出去的人,這樣一來豈不是對於這些昔日的族人的死也要保持袖手旁觀的態度。

未免也太過殘忍,太過不近人情了。

但祠堂之中坐著的二爺爺沒有多說什麼,費力的用手中的柺杖再一次支撐自己站了起來。

對著所有族人開口說道:“我們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嗎?我...支援冼鋒的想法,冼家配合朝廷的政令!”

此話一出,無疑是將這件事情鐵板釘釘,讓這一次的合作蓋棺定論了起來。

而這樣的一幕。

不僅僅是出現在惠安縣冼家,逐漸的開始透過東廠調查出來的情況而不斷的蔓延。

並且在於此同時的時候,大量的平南軍士兵也開始對於一些鄉間的交通要道進行了接管把控。

平定宗族之亂的戰爭。

恐怕的確是不太遙遠了。

冬天的南方,氣候依舊溫和,甚至會讓人時不時的感到有些燥熱。

連綿不絕的潮溼陰冷的天氣已經過去,冼家的祠堂內,古色古香的裝飾正在被一個一個的想盡辦法拆除準備搬離,上上下下所有族人的臉上儘管有對未來的迷茫,但是沒有一個人覺得這一場搬離,對於冼家不是一件好事。

而在另外一邊。

廣州府內,同樣是裝潢雅緻的一間酒樓內,如今已經被平南軍整個包了場子。

從四方請來了不少有手藝、有名氣的燒菜師傅,更是在碼頭收購了不少平日裡都難得一見的珍奇海鮮。

一副要宴請四方來客的模樣,讓此刻站在酒樓之外的廣州城周圍各個宗族勢力的族長或話事人們臉上洋溢著不少的笑容。

“啊呀!看來朝廷還是挺懂規矩的,知道想要做事,就要先宴請我們..”

“那可不,沒有我們點頭,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恐怕也到不了鄉里鄉間。”

眾人在門口互相攀談,而在一旁。

一道道冰冷的眼神正在默不作聲的注視著這一切,而在最大的宴客廳內,霍維華正同樣用冷冽的眼神注視著身旁擺放的剛剛從海路送來的新式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