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到了朱由檢耳中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但當朱由檢看向一旁的魏忠賢時,眼神之中還是有不少的驚訝的。

“魏公公..你是說,朕之後若是想要乘坐皇家專列前往天津衛,圍觀而來的百姓可能會給朕帶來危險。”

一旁的魏忠賢連忙說道:“皇爺,的確如此...如今京城內不少百姓都蠢蠢欲動,只待那一天來臨一睹皇爺聖顏,老奴擔心...百姓的人數太多,順天府衙門和東廠一起都控制不住。”

朱由檢明白,這種大範圍的人群聚集一旦處理不好,不僅僅是給自己造成麻煩,而且還很容易引發踩踏事故。

到時候釀成悲劇,朱由檢覺得這很是得不償失。

於是他說道:“京城火車站恐怕都無法承擔如此巨大的人流吧...傳朕口諭,出行延期,再擇吉日。”

....

自打原本在京城街頭刊發《京城晚報》的報社掌櫃、主編以及一眾的夥計全部被包抄了個乾淨。

報社被東廠和順天府衙一鍋端了的訊息慢慢傳了出來。

京城內不少民辦的報社都陷入到一種惶惶不可終日之中,生怕下一個被上門查水錶的就變成自己了。

沒過幾日,順天府衙門行文一封。

要求在京所有報社必須重新再稽核一遍出版許可才能夠繼續刊印報紙。

而重新稽核是否透過的重要依據就是在過去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內,所刊發出去的報紙的留底。

一時間,張昶激起不少不滿的聲音。

“張昶不過是一個順天府尹罷了!他有什麼權利勘察我們的出版許可,我們這可是有著大明皇家工商局頒發的許可,順天府衙難不成要比工商總局還大嗎?!”

“就是!我們如今日進斗金,停下來一天都得是多少銀子的生意被耽誤了,他張昶想要查,就賠償我們的損失。”

義憤填膺的報社掌櫃們聚集在了一起。

當然主要還是為了聚在一起打探一下最新的風聲。

畢竟《京城晚報》原本在他們這個圈子之中。

算得上是每個月發行量比較巨大,並且售價不低,收益頗豐的一家報社了,但現在說倒就倒...

並且恐怕很難再有重新出現的可能性了。

“要我說...各位掌櫃的,如今我們手裡都握著報紙,順天府衙門想要讓我們乖乖就範,絕無可能!明天一早,我覺得我們就可以開始刊登關於順天府衙門違規要求我們重新稽核出版許可的文章,到時候就算是府尹,一樣沒有用!”

一位中年男人的話,一瞬間引起了在場所有其他報社掌櫃們的一致點頭同意。

並且紛紛商議從明天一早開始就將同樣的內容刊發在自家的報紙上。

風暴中心的順天府衙之中。

張昶一臉淡然的聽著手下官員的彙報。

過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想要透過控制明天所有報紙刊發內容的方式,向我們逼宮?”

底下的官員連忙點頭稱是。

“張大人,此事依照您看來,應當如何是好?”

“他們自尋死路,難不成本官還有阻攔這麼一說?操弄輿論,找死!”

張昶冷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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