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今天總是吞吞吐吐的,快點說..”

朱由檢的面色有些不滿。

“這家的女子進了京師,卻沒成想事情還沒辦成..便被嘉定伯府家的小兒子在京師街頭撞見,其女長相貌美,正值豆蔻年華,擺明了身份的周家次子以幫助其撈出父親的名義..當天夜裡便與其發生了一些..”

朱由檢好奇說道:“這周家次子而已,有這權利從你們東廠把人撈出來?”

魏忠賢面色一苦,說道:“皇爺..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嘉定伯他親自上門找老奴要人,老奴也不可能放啊...”

“那周家次子只不過見色起意,滿口胡謅了幾句。”

“騙得美人後這周家小子還想著如何能娶回家中做妾,然而隨後數日間這女子整日問其父親的責罰能否免除,能否將其父親撈出來..”

“可週家次子哪有這本事,便讓..嘉定伯出馬..”

魏忠賢說到這裡也是神色一滯。

正滿臉猶如吃瓜一般充斥著好奇神色的朱由檢,哪能聽到這裡不知下文。

“繼續說,把這故事給朕說完...”

一聲嘆息後,魏忠賢繼續說:“這周家也算是老的也無恥,小的也無恥,這山東知縣的女子並非瞭然一人來到京師,而還有一同宗姐姐伴在身旁,嘉定伯在自己小兒子那裡見到了這位年輕貌美的姐姐後也是按捺不住..”

“這就出現了..爹和兒子一起要納了人家姐妹兩人為妾的荒誕事...”

砰!

“這特麼整的什麼糊塗賬,嘉定伯可真的是朕的好國丈啊!”朱由檢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繼續說!”

“..可週家父子的算盤打的如意,但始終從東廠的廉政督察處撈不出來這位山東知縣,畢竟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已經是蓋棺定論的鐵案。”

“但如果不能幫這女子將父親撈出來,人家如何能從...更何況還如此荒誕,一老一小便想了個詭計,謊稱其父實則已經被陛下您下旨問斬...人已死,事已至此..這一對苦命姐妹便也就想著只好如此從了周家父子二人...”

“可不知誰給傳了話,說這知縣根本沒死,東廠還在往下深挖更多的利益輸送...也就是說還在辦案,還有一線生機..”

“姐妹聞言當然大喜,可當問到周家父子時,卻被一口咬定已經被處死..”

“其同宗表姐更是被..嘉定伯數日府中玩弄.如今...被遺棄在京師外的一間皇莊內..而其妹妹今日卻正在操辦喜事..”

朱由檢的眉頭已經皺的不能再皺,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還真的就是周奎的風格。

這周家一窩,真可謂無恥。

最關鍵的是,居然還給他朱由檢潑髒水..

“這件事..皇后殿下知道嗎?”

朱由檢剛一開口,魏忠賢便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般..“皇后殿下並不知曉,反而被矇在鼓裡,耐不住嘉定伯的糾纏..還賞下去了不少金銀首飾,算作給其弟弟的賀禮..”

“但皇后殿下對其弟弟也是不喜...曾一再讓其收斂,如今看來只是更甚..”

周奎...

嘉定伯..

朱由檢才登基多長時間,周奎這個嘉定伯才剛剛到手多長時間,這一家老小父子便在京師肆意妄為,並且這一切還都在東廠的監督之下。

東廠就是他朱由檢的眼睛,只不過作為皇帝當然可以對這一切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