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熬了一夜的薛鳳翔一如往常早早的踏上了前往兵器總局的路上。

其實在外界很多人都沒有辦法理解薛鳳翔的所作所為。

雖然王恭廠在剝離出工部之後發展迅速,可那和他薛鳳翔又有什麼關係呢?

何必費力不討好的去再次將兵器總局接手過來。

歸屬權還在東廠的單位自己做事真的能夠出頭嗎?

這樣的問題在剛開始的時候也縈繞在薛鳳翔的腦中,但在東暖閣與朱由檢的數次議事。

讓薛鳳翔徹底明白,眼前的大明和過去的大明有著本質的區別。

為人臣子若不可解君憂,那麼無論其官居何位,都是不稱職的。

於是他比以前更累了,工部原本缺少銀子的時候還能夠以此為理由少幹一些,但現在朱由檢上臺之後。

對於六部的開支一律都是毫不吝嗇,當然這中間除過有著獨立的農稅收取權利的戶部。

還未走近,薛鳳翔就看見了兵器總局外那皇帝的龍輦正停在大門之外,來往的工匠官員無不小心翼翼。

走路都是快步低頭,畢竟誰也不知道皇上今天來到兵器總局意圖為何。

若是來興師問罪...

眾人不敢再想,只是快步向院內走去。

“臣薛鳳翔,恭迎皇上聖駕!”

說罷,薛鳳翔便跪在了地上,俯首等待。

按明朝君臣慣例來說,眼下的薛鳳翔是完全沒有必要跪拜朱由檢的,畢竟並非重要場合時。

臣子在面對天子時,最多隻需要躬身行禮,甚至於皇上還要點頭回以示意。

今天薛鳳翔的跪拜迎接,其實正是對朱由檢的崇拜使然,而並非其趨炎附勢。

畢竟早已位居一品大員的他,向上也未必還有多少上升空間。

王承恩眼看正主終於來了,便回身去叫朱由檢。

從龍輦上走了下來,早春的清晨還是有些冷的,昨晚沒有睡好的朱由檢雖然雙眼依舊精神,但身體還是有些許睏倦。

“薛愛卿,快起,這大冷天的跪在地上算怎麼一回事,朕今天來找你是有事,順便看看朕的兵器總局。”

“臣遵旨..”

在兵器總局的大院裡,朱由檢感到很欣慰。

現如今與當初在王恭廠內的情形可以說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工匠們不再衣衫襤褸,而是人人都穿上了嶄新的制式工服。

作為大國重器的工匠們,在朱由檢越發注重工業發展的關切下,地位逐漸提高。

“國之重器...國之重器啊!”

朱由檢滿臉欣慰的看著沿途的一切,兵器總局的待遇很好。

所有的工匠們也一改原本滿臉菜色,在內部每天充足的糧食保障下,有不少工匠都已顯露出些許富態。

對此朱由檢頗感欣慰。

工作的前提不就是要有一個好身體嘛。

此刻的兵器總局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皇爺親自來到兵器總局。

但嚴格的內部管理規章制度要求他們,就算是天塌下來..

也得讓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外面有什麼。

和他們關係並不大。

而作為大明最寶貴的一批打工人,上班的清晨要從吃早飯開始。

自從朱由檢上臺至今,對於重體力勞動者一律實行的都是三餐制度,這中間既包含著天虎軍這樣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