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這關寧城裡的明狗恐怕都快真的被我們遛成狗了吧。”

一名滿臉獻媚之色的韃子士兵正對著豪格奉承。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要說父汗此番計策可謂是明謀,八旗子弟接連上陣,依我看不出兩日,這城裡的明狗估計只能累的眼睜睜看著我們攻入城內卻毫無辦法。”

“貝勒爺所言極是,恐怕到那時候明狗連提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了,不說了去前面看看,現在是哪個旗在進攻。”

“回貝勒爺,是鑲藍旗。”

“哦?果然是八旗子弟輪番上陣,就連這鑲藍旗都有資格上去湊合一圈了。”

話說罷,豪格饒有興致的站在遠處注視著鑲藍旗的一甲喇額真帶領著麾下的五個牛錄進攻關寧關隘。

當然了整個大營都知道這所謂的進攻只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目的一方面是為了消耗關寧關隘內有數的明軍防守兵力,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貫徹皇太極不斷疲勞敵軍的策略。

雖有皇太極設立的督軍在場觀戰,可誰都能夠瞧得出來此時的進攻不過是為了應付差事,而城牆上的明軍雖疲憊不堪但也勉強能夠應付。

但任誰都知道沒有太大轉機的話,這城牆之上的明軍只不過是強弩之末。

終究會在最終的一次總攻時被韃子士兵如摧枯拉朽一般消滅一空。

此舉。

是皇太極的一次賭博,更準確的說是他這麼多年潛伏下來對明朝制度的參悟和了解後得出的結論。

那就是如果自己不去進攻明朝皇帝老兒所在的京師,那麼遼東的防禦可以說是處處漏洞,就連地方上計程車兵來支援遼東。

更多的時候只不過是停留在紙面上的一句空話罷了。

“殺明狗啊!”

“殺啊!”

城牆之下進攻的鑲藍旗軍隊眼看著口號喊的震天響,但只不過是給後面的皇太極做做樣子罷了。

作為八旗中實力最弱的滿旗之一,鑲藍旗此時清楚的知道,一旦喪命在此,自己的女人、土地、奴隸都會成為其他滿旗不勞而獲的大便宜。

所以在進攻的時候更是畏畏縮縮。

這點讓剛剛上來接手關寧關隘防禦的天虎軍可以說是無比頭疼,在野狼谷遭遇戰時雖說面對天虎軍火槍之利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但那時候遭遇的滿洲兵起碼還敢衝鋒。

哪裡像現在城下的這群傢伙一樣,光有聲音,卻見不到人。

火槍再利,也有攻擊射程,更何況蒙脫不想太早暴露出關寧關隘已被天虎軍接手的訊息給韃子。

於是場面就如此的尷尬了下來。

底下的八旗兵也不著急進攻,只是一個勁的喊著衝殺口號,城牆上的天虎軍也不值當為一兩個冒失露頭的八旗兵開槍。

你來我往之間雙方都獲得了不錯的喘息時間。

這讓遠處觀戰的豪格可以說是十分惱火。

“他孃的鑲藍旗這打的什麼玩意,沒有一個敢上前衝鋒的,光是遠遠的喊殺有什麼用。”

“真給他們鑲藍旗丟人。”

一旁的侍衛這時也插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