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都護,別來無恙,不會連我都不認識,覺得我是人家冒充的吧?」

唐平舉著大喇叭喊道,身邊的項龍和老杜緊張的舉著特製鋼盾,只要對方不用投石機,這麼遠的距離放冷箭是不要想傷著唐平的。

而薛仁貴也再次將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眼睛定定的看著侯君集。

他才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麼國公,是不是什麼突厥都護府都護,只要唐平說下令,他就一定會讓自己的利箭直取對方的要害。

侯君集聽著自己軍中傳來的騷亂,這個時候不少士兵都認出了唐平,若是再強行進攻,怕是他們也未必會聽令了。

他失算的地方就在於沒有想到唐平手下居然有薛仁貴這樣的神射手,手中還有唐平用現代材料為他特製的強弓。

不然剛才只要他帶頭衝鋒,他相信就算是這一千玄甲騎,也無法擋住自己幾萬大軍的兵鋒。

他哪裡知道唐平這個時候整個後背也全都溼透了,若是剛才薛仁貴失手,那麼無疑這是對對方大軍的挑釁,只怕下一刻玄甲騎就要正面面對對面數萬大軍的衝鋒了。

好在終於是成功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雙方一旦接戰,兩邊必定都將損失慘重,這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所以他一切的計劃都是為了能夠和平的解決這次事情。

侯君集有罪,但是那幾萬大唐精銳是無辜的。

侯君集陰晴不定的看著唐平,然後才緩緩說道:「平國公沒事?」

「當然沒事了,要不是剛才下面的人來說有一支大軍衝著我們過來了,我這會估計正在做好夢呢。」唐平直視著侯君集的雙眼:「候都護這會不該是在攻打北燕都城嗎?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某收到密報,說是有一支數萬人的北燕亂軍裹挾了平國公,平國公乃是國之棟樑,當然不容有失,那些北燕餘孽不過是土雞瓦狗,哪裡能比得上平國公一根汗毛,所以我自然是先得過來。」

「看來候都護今天是白跑一趟了,這軍中謊報軍情可是重罪啊,候都護回去以後一定要嚴查一下,這密報的來源是哪裡,這次還好是一個誤會,不然候都護麾下和陛下的玄甲騎戰場對壘,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其實唐平也不知道唐律裡面這樣的罪行該怎麼算,但是這個時候自然是往嚴重了說,得把侯君集那些麾下徹底嚇住才行。

「平國公放心,回去以後我自是會處理那謊報軍情的傢伙,只不過據我軍中探子來報,和平國公同行的,確有幾萬北燕亂軍吧?」

「哪裡是什麼亂軍?不過是因為戰亂逃到我們大唐的北燕難民罷了。」這個時候唐平的皮卡已經緩緩開到了侯君集的陣前,他也放下了手中的喇叭。

「長安各個工坊缺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陛下也為這事兒頭痛了很久了,這次這些北燕的難民願意加入我們大唐,去長安工坊區工作,也算是給陛下解憂了。」

說道這裡,唐平頓了一下:「而且長安那邊工部的兵器作坊也缺人啊,侯將軍這樣在外戍邊的本來武器消耗就大,這次又和北燕大戰一場,想來損耗就更大了。」

唐平說的什麼,侯君集心知肚明,但是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再對唐平動手,只能順著唐平的話說道:「平國公說的對,不過都是為了陛下解憂,這北燕在突厥以東,連線著高句麗、扶余等地,乃是戰略要衝,這次有機會納入大唐的版圖,我等軍人自然是義不容辭。」

說完侯君集陰沉著說道:「不過我得到訊息,有一個重要的細作就跟著那些亂軍,不知平國公能否讓我帶人去搜上一搜。」

他是想進唐平的大營,就算帶不走黎御使,也至少要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在唐平軍中,現在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