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乞丐 第一卷 第一章 一萬隻馬奔跑的老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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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日燈籠掛,彩旗飄揚四季升,姑蘇城內喜迎春,員外廊邊鬧逢時。
正逢佳節來臨之時,員外郎盧孟實正在大擺筵席,招呼盧家的老少親朋,連襟商賈吃著年關飯。
盧家,作為京城大員的遠房本家,這姑蘇城的一方巨擘,掌管著整個片區的綾羅綢緞的生意往來。
坐在主位上的穿著綾羅大褂,上面繡著一條白色猛虎,正拿起酒杯,說道:“感謝大家的到來。”
在場來賓也都一同舉起了酒杯。
盧孟實剛想一飲而盡的時候,門口一名小廝慌張的跪倒門內,剛剛抬起的酒杯差點沒讓他嗆著,用綿長的大褂擦了擦臉上的酒水,衝著袖中的一聲輕咳,噴出了嗆著的酒水,然後嚴厲的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管家。
管家劉老實,作為這個盧家的管家已經幾十年了,一個眼神的過來,就明白了的老爺生氣了,禮宴這都是第幾屆了,怎麼會用上這麼冒失的傭人,真的是失禮,按理說這個宴會本該是由自己操辦,可是這兩年盧家的公子們也都到了成年的歲數了,為了歷練歷練他們,開始延伸到了權利的各處角落,作為管家曾經的老爺最信任的僕人,手頭上的活是越來越少,地位也是每況愈下,想起那些公子哥還在學習時的謙遜,以及後面趾高氣昂的傲慢,也只能默默地忍者,背地裡也只能偷偷罵幾句。
思路千轉,看著明顯匆忙失措的小廝,老實面帶歡喜口中說道:“燕青,如此匆忙,是不是給大爺報喜來了。”
跪在門口的小廝,名叫嬋兒是大公子的貼身僕人,也是這次負責迎賓報喜的人,原本在酒館裡廝混,自從遇到了少爺,憑藉著自己“導遊”周到服務貼心的安排,混到了這個位置,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原本七竅玲瓏心的自己也不會如此冒失的進來,可奈何事情實在蹊蹺詭異,這才失去了禮數。
原本他被安排到門口收著客人們給的禮品,自己腰包也隨這鼓鼓囊囊,正在談笑風生之時,卻又一個衣著破爛的老乞丐,領著一個穿著肚兜的孩子,來討要是食物,本來直接想給他們轟走,但是看到這寒冬臘月之時,想起了自己在酒肆耍完錢,朝不保夕的漂泊的日子,還是命人給他們拿上了一些點心還有兜裡的幾塊散碎銀子,邊想打發他們離開。
當他們拿出令牌,那張代表著京城盧家本家的令牌的時候,原來他們正是自己少爺特意叮囑的貴客。可是為何如此慘兮兮地樣子,莫不是有錢人家都有一些不一樣的癖好。
想要領他們進門好好招待一下,他們不知道從哪遞上一個黑色方盒子,說務必送到老爺手上,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甚至沒留下姓名。
把事情稟報了大公子,大公子正左右開弓,在此佳節與各位美人嬉戲玩耍,只聽得乞丐送東西,便給他哄了出來。
他本也開始懷疑了令牌的真實性,可是自己確實也不會看錯,好奇心的驅使,偷偷開啟了盒子,看到裡面有一個信封和一縷頭,信封的右下角的十字虎頭的顏色是猩紅的絨毛,碧綠色的眼鏡缺少了一半,這是盧家的千里血書,只有家族危機存亡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是他作為貼身僕役才從公子口中聽到的。
當他再度拿著信封想要找公子的時候,卻被擋在了門外。
不得才有了門廳中這一幕。
見到打擾了老爺敬酒的雅緻,還有管家笑臉藏刀的話語, 心裡暗道:“這次是我走向巔峰的時刻。”急忙從懷中拿出信件高舉過頭,明白的露出信封的虎頭印記。
盧老爺看到信封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住了,差點沒有站穩,旁邊的管家輕輕往前進了一步,盧老爺剛好靠住,才沒有導致跌倒的窘境,低聲對管家說道:“快掐我一下。”
劉老實有點懵,年過半數的人,視力的昏花根本無法看清究竟小廝拿出的是什麼,老爺肥胖的身軀,鬆軟的靠在身上,還有一絲微微的顫抖,但是能讓主人如此緊張,上次還是他嫁女兒的時,那次是激動的喜悅,搭上了權利的高速快車。可這次明顯是恐懼感,聽到了老爺在耳邊的低語。就狠狠的從背面掐了老爺腰間一下。
盧孟實在疼痛的刺激下,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快速的走到了小廝的面前,拍打了小廝的肩頭,說道:“還有什麼禮物,隨著一併給我。”
小廝拿出了手中的盒子,盧孟實接過盒子,用拇指輕輕挑開了一點盒蓋,看到了一縷頭髮,眼皮狂跳。
盧孟實向眾人擺了擺手,告罪的說道:“不好意思,盧某有要事要處理一下,馬上就會回來。”
隨即有招呼過來了劉老實,讓他招呼一下賓客。
盧孟實緩步走出了門廳,隨後腳步越來越快,來到了後院馬廄前。養馬人正臥坐在馬鵬門口休息,看到了老爺過來,正準備問安,話還未出口。
盧孟實就已經飛身躍上了馬背,手中彈出石子,門棚破碎,策馬揚鞭的離開。只留下了養馬人的錯愕。
養馬人來府上也有個把年了,卻也從未見過老爺自己上過馬,哪次用馬不是自己牽出來,匍匐於地上,讓老爺登上去,也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場景,彈指間馬棚門都碎了。
看著破碎的大門,養馬人正撓頭思考。
旁邊本以睡著的的年輕人吳樂,也被聲音驚醒,家人花了20兩銀子,把他送進了盧府工作,剛入門不久就因為偷看二夫人洗澡,被從內房僕役貶為了馬伕,屁股還捱了20殺威棍,雖然透過幾十兩銀子上下打點,但也是皮青肉紅,好不容易以進入夢鄉,夢見嬌軀,睡眼惺忪的看到被轟碎成渣的馬廄大門,心裡哭死的心都有,自己也太倒黴了。看著旁邊有些疑惑的養馬人說道:“老馬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