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其他各位家主也是同樣的,雖然心中問題重重,但是一時竟有些無從問起,能說的張道師都說了,不能說的他可能也並不知道。

難道...問他是不是真的?

沒必要多此一問,浪費時間。

古傳承各家之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張道師絕不會無中生有,誆騙大家,除非他本身被人騙了。

趙一凡跟張道師關係更密切些,於是他率先開口說道:「張兄,你講的事情我們都聽到了,事情太多太令人驚訝,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這樣吧,你這兩天思索出來個大概的方向沒,給我們講講,也節省一些功夫。」

張道師聽了趙一凡的話,也不推辭,說道:「確實,我剛得到訊息時也是震驚並存疑的,花費了一段時間才證實。我們古傳承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各位既然信得過我所說的,那麼我就先拋磚引玉了。」

稍微一停頓,看大家都點頭贊同,他才接著說:

「我總共歸納了幾點,首先,祖脈一事,我們要先確認鈞天門是否就是祖脈,各家都回去查一查典籍,如果鈞天門果然是祖脈無疑,那麼她們說的事情就很可信;其次,去向特事局或者國家的高層人士,打探隕石天降事情的真相;以上兩件事情確定之後,我們才能商量下一步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對著王顯聲一拱手說:「王兄,王家掛著供奉的名號,與那特事局的武局長算有一番交情,能否去探問一下啊?」

「當然可以,明天我就問。」

事關重要,王顯聲毫不推辭,乾脆的應下了。

西山淨明許家的許孟陽,主動開口說道:「張道友,我與那西北軍區的軍長相熟,關於隕石和蟲族的事情,我去試試看,能不能問清楚。」

「好,有勞許道友了。」

張道師十分歡迎的說。

蜀山派的凌風道長聽了他們的話,忍不住問道:「張道友,您說的確實有理,在此事上,我們自當是有力出力的,只要有門路的都會去打探的。我很好奇你說的,那傳承玉書需靈識才能閱讀之事,可是真事?」

張道師點頭說:「鈞天門的許門主確實是這樣說的,我們無從考證,但若是其它事情都能確定是真的,這一件事想來也是自然真的。我們只要確定了鈞天門可信,就可以在玉書傳承上謀求她們的幫助,另外我也有心將我家孫子送進修煉基地,去修行那鈞天門的功法。」

他的話顯然引起了各位家主的驚訝,道山張家是有自己的傳承玉書的,為何不尋求修煉自家傳承,而是決定要將自家的孫子送去國家建立的修煉基地呢?

「張兄,你這是為何啊?」趙一凡不解地開口問道。

張道師說:「我自家的傳承具體是什麼內容還未可知,將來能修煉成什麼程度也不知道,只從早年間的祖先成就來看,可能並不高明,而且不見得適合我家孫子。那修煉基地中功法具全的,可依資質進行選擇,而且與繼承自家傳承並不衝突,多個選擇而已。」

趙一凡感覺張道師話裡似有意猶未盡之意,便追問道:「張兄,還有何隱瞞不成,總是覺得你這決定唐突了些。」

張道師擺手說道:「不是有所隱瞞,而是感覺我的想法有些不敬祖宗罷了。」

張道師本想就此打住不說,但是看各位家主關切的神情,他作為此次會議的發起人,若是語帶保留,恐讓各位家主心存芥蒂,於是乾脆敞開了說:

「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大家聽聽就罷。我只是覺得或許自家的功法,及不上鈞天門的功法高明罷了,從那被鈞天門輕易就能傳播出去的所謂基礎功法源之體術的效果就能知道,他們傳授功法一定效果更好。」

源之體術?

今天晚上,眾位家主對這個名稱聽到的次數很多,之前被突然大量的訊息佔住了心神,此時再次聽到這個詞語,他們才重視起來。

趙一凡聽到張道師這個自降身價的說法,十分驚訝。

這確實有貶低自家功法傳承的意思,果然是不敬祖宗的,不過由此也可以知道,在張道師的心裡,對鈞天門的功法是如何的推崇。

他不禁說道:「張兄,讓國為進來我們看看,說起來今日來了事情匆忙,我還未見過你家國為呢。」

「好的,我把他叫進來。」

張道師起身將張國為從門外叫了進來。

張國為隨後進了堂廳,對著各位長輩行了一圈禮,說道:「國為見過各位前輩。」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他靜靜的站立在當地,任由各位前輩觀察。

在場各家主們仔細打量觀察,經驗豐富的他們很快就看出了張國為的虛實,而後紛紛目泛異光。

還是趙一凡最先開口問了:「國為,你這是修煉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