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圓睜,盯著那柄長刀,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急忙抽身後退數百米,臉上盡是戒備的神色。

原本閉目等死的二人不由得睜開眼,面前青光閃爍間,李時緩緩現出身形,微笑看來母子二人。

“還好沒有來遲,險些誤了大事!”說著,法力湧出,化成靈光沒入白雨體內。

臉上湧現一絲血色,白雨只覺得傷勢盡除,力量更盛從前,起身領著兒子上前,嬌聲道:

“多謝道友相救,白虎一族感激不已,這太陽光明旗正是要送與道友,還請道友看在這情面上,將星兒收作弟子,大劫中護他周全,我夫婦就算隕落在大劫中,也算是瞑目了!”

說完,白星捧著一面小旗就要拜下,李時急忙上前將他扶住,也不收旗,只是嘆息道:“星兒品性純良,如他願意,我自是求之不得!大劫將至,每個生靈都有機會,夫人何必如此悲觀!”

“道友有所不知,不入大教,無聖人護持,大劫之下,朝不保夕,就如我白虎一族,只因得這太陽光明旗,就遭人覬覦,夫君還在與他們周旋,生死不明!”說著竟臉現悲色,悽苦無比。

退到母親身前,牽住她的衣角,白星看著李時,小臉上淚痕猶在,神色堅定地道:

“若是拜你為師,可否救得我父皇母后還有那些族人,若是不能,倒不如死了乾淨!”

“星兒不可放肆,還不行拜師大禮,只要你能活著,父皇與母后就滿意了,偌大的白虎族,因果無數,牽扯之下,那能盡如人意!”轉過身來,歉意地道:“星兒不懂事,還請道友見諒!”

看著他虎頭虎腦的樣子,李時微笑道:“管他什麼天地大劫,若是想要傷害我親人弟子,就算是聖人,也當奮起反抗,什麼天數,統統都見鬼去吧,這話你可滿意?”

“弟子白星,拜見師尊!”笑著看白星行完拜師大禮,上前將他扶起,這才收下太陽光明旗。

遠處,哮天犬剛剛恢復過來,見狀怒不可遏:“李時,聖人所圖之事,你也敢插手,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眉頭微皺,他轉過身來,看著那一人一狗,臉如寒冰:“白虎一族入我太乙仙門,當受我庇護,可是你們為圖寶物,將她們擊傷的?”

“是又怎樣?聖人有命,當收回太陽光明旗,這一量劫,當由我闡教求眾生於水火之中,德功加持,我教中當再添一聖,就憑你也想和我們爭,當真是不知死活!”哮天犬面色得意地叫囂起來。

他當然無所畏懼,聖人之威,反抗的都死了,他就不信,這李時不怕聖人親自出手。

“很好,既然你都認了,那就欠債還錢,當初你們橫插一手,讓冥祖殘魂逃走,今天就新仇舊怨一起了結,可還有話說?”毀滅之刃斜指地面,他緩緩向前逼去。

“怕你不成,不過是仙尊中期罷了,也敢在主人面前耀武揚威!”說著,哮天犬身上光芒大放,法相天地,一口朝著李時咬來。

“狗仗人勢的東西!”李時怒罵一聲,一擺手中長刀,雪白的刀光亮起,怒斬而去。

心裡暗道:“那破貓也不知道跑那裡去了,今天就讓我幫他出出氣吧,敢罵我的貓,都沒有好下場。”

刀影經天,向著撲來的狗頭斬去,毀滅之意在虛空中縱橫,湮滅掉附近無數隕石。

面色凝重無比,楊戩自知哮天犬不是對手,在他出手之際,手中三尖兩刃戟毫光大放,跟在狗頭之後同時飛出,在他看來,李時當無從招架,最不濟,也可保下狗命。

冷笑聲中,瞬間斬下狗頭,一條元神赤祼祼地暴露在刀光之下,眼見著就要被斬滅,叮的一聲,像是斬在金鐵之上,火花四濺中,狗影一愣,嗷嗚慘叫聲中,消失在虛空之中。

揮手收起哮天犬元神,楊戩七竅中流出鮮血,身形劇震,一連退了靈步,這才穩住身形,雙眼圓瞪,滿臉不可思議地望向空中。

那柄跟隨自己無數年的神兵三尖兩刃戟,被斬成兩截,靈性全失。

反噬之下,當場就是重傷,半晌後,才回過神來,盯著他冷聲道:

“敢毀我成道的兵刃,李時,我們不死不休!”

“切,合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楊戩,今天我不殺你,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跳出來壞我大事,別怪我出手無情!”李時收刀而立,冷聲道。

冷笑著,楊戩從懷中掏出盤古幡,一張威壓巨大的符籙被撕碎:

“哼!下次,沒有下次了,今天你就要死!天地玄光!”

虛空中,盤古幡緩緩飄起,幡面上地火水風湧動,只見一道玄光從幡面起來,那氣息似是要重開這天地,演化萬物。

面色大變,揮手間將白星母子護到身後,李時額前冷汗直冒,瞬間如身陷泥沼,連神識都遲緩無比。

玄光脫離幡面,如迅雷一般,直直朝著李時眉心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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