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炸響,電光經天,一連幾刀下來,大片骷髏消失不見,化成黑色灰燼灑落到地上。

整個地宮中清靜起來,鬼哭之聲平息,只剩聖主一人,呆痴地看著那道雷霆神靈般的身影,像是嚇傻了。

喃喃自語地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功法剋制我,我不信,你到底是誰?給老夫死來!”

冷笑聲中,李時收刀而立,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就你這樣的幻術還想迷惑住我,真是做夢呢,還有什麼本事,使出來吧,再晚,我怕你就沒有機會了呢。”

“黃口小兒!得意個什麼勁,這還只是開胃菜呢,讓你見識見識聖主的手段!”他怒吼連連。

聽到這裡,李時心中凜然,傳音道:“皮皮,你先頂上去,待我佈下大陣,萬一讓他逃了,又是天大的麻煩。”

“切!又要出手,你到底行不行啊,每次都要我頂上去,真是煩貓!”他極其不耐煩地道。

“還不是怪你,故意多手多腳的打翻那盒子,要不我早就布好煉魔大陣了,哪裡要像現在這樣勞神費力。”

自知理虧,皮皮不再多言,貓眼一轉,縱身躍進刀身:“嘿嘿!那就借精血一用吧。”

刀光一閃,長長的刀身瞬間沒入李時胸膛,他慘叫一聲,急忙抽身後退,雙眼圓瞪,卻又無可奈何。

只得就著狂飆的鮮血,掐動法訣,蓮花光影綻放,空中悶雷炸個不停,無數電光閃現,緩緩匯聚而來。

巨大的威壓,讓聖主臉色大變,身形顫抖間,心裡湧出陣陣不安:“太可怕了,這才沉睡了幾千年,居然有這功法現世,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不出大招,估計逃都逃不走。”

血光猛地從他身上爆發開來,整個人消失不見,化成一團濃郁無比的紅霧,幻化成各種令人心驚的可怕景象,一時如喪屍;一時如腐爛的屍身;最後變成,像是全身被剝去人皮一般,鮮血淋漓。

瞬間大片大片的魔音在地宮中迴響起來,聲聲入耳,那些淒厲的慘叫聲,讓人心神雜亂,像是跌入修羅地獄一般。

身形顫動,李時嘴角溢位一絲鮮血,手中訣好像都慢了不少,掐動起來似乎沉重無比。

“唉,總是這些手段,也換點新鮮的,本貓都視覺疲勞了!”皮皮嘆息一聲,鬱悶無比地說道。

刀光在地宮中閃過,他嘴上說著,下手卻半分也不慢,一連三刀,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刀意,狠狠斬在那團血霧上。

“啊!”慘叫聲從中傳了出來,血光淡化了大半:“你這又醜又蠢的死貓,老夫饒不了你。”

貓眼一凝,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皮皮跳起三尺來高,毛髮炸開,盯著那團血光,憤恨無比,怒罵道:

“敢罵皮皮大人,你這老匹夫,實在該死,今天必要讓你付出代價。”

手中法訣不停,聽到聖主的話語,李時冷笑連連,在心裡忍不住哀嘆一聲:

“罵我還好說,敢罵那隻破貓,今天有得你受了,不讓他把氣出了,等會兒必定撒到自己身上,你就自求多福吧。”

刀身震顫起來,彈指間嗡嗡作響,虛空像是承受不住,現出了細密如蛛網般的裂紋,整個山峰轟然炸成齏粉。

冷風陣陣,李時與聖主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柄漆黑的長刀,刀意竟然衝散了雲層,陽光灑在兩人不敢置信臉上。

縱橫在空氣中的刀意隱隱形成一片刀網,將聖主裹在其中,刀氣在紅霧中縱橫來去,瞬間將它割得支離破碎。

血光像是被禁制住一般,一動不動,悶哼聲中,任憑皮皮施為,眨眼間,血光淡化成灰色,聖主的氣息瘋狂下跌。

長刀緩緩向著灰色霧氣遞進,氣息下跌不止,合體初期,元嬰初期,結丹初期,築基初期……!

當刀尖抵達灰霧面前時,聖主的氣息已然跌至煉氣初期,刀身終於刺進霧團中,吱吱地亂叫聲傳來。

呯!灰霧炸開,大片黑色灰燼飄散,場中再也沒有一絲冥族的氣息,刀光閃過,皮皮現出身形,看都不看那片黑灰。

轉過身去,長刀沒入李時丹田,他漫步在空中,冷笑道:“這就是辱罵皮皮大人的下場,愚蠢的冥族,死不足惜。”

嘴角抽搐,看著那隻貓,李時心裡頗不是滋味:“你這是殺雞儆猴呢!就是給我看的吧,破貓,破貓,就是破貓。”

似是感應到什麼,皮皮看了過來,嚇得他急忙收攝心神,裝作盡力佈陣的樣子,雷聲又響,電網落下。

將這裡方圓數十里都煉了一遍,看著雷球消散,他終於才長出一口氣,滿臉笑容地讚歎道:

“皮皮真是厲害啊!來來來!要不要吃烤肉,身上癢不,我給你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