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槍聲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武松真的敢殺人。

轉頭望去,只見王西門早就不在原地,他神色呆痴地靠著餘強,看起來站不太穩的樣子。

他同樣沒有預料到眼下的情況,身體哆嗦個不停,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將王西門交到身邊的吳清手中,他上前冷眼盯著武松:

“我知道你是高官,也許死個人對你來說沒有什麼,不過有我在,你今天怕是要失望了。”

見他一臉的狠色,餘強滿不在乎地道:“你可以試一下,我會不會在開槍之前殺了你。”

聲音未落,他的影子滿場都是,武松神色大變,眼前一花,冰冷的長刀已架在脖子上。

“嘿嘿!餘哥說笑了,我那裡敢啊?”說著,主動把槍扔在地上。

刀光閃過,槍被斬成兩段,餘強冷聲道:“你們自己玩吧,我們就不再參與了。”

看著他們一行人回到樓裡,顏明這才出聲:“什麼東西?敢在武局面前耍橫,等軍隊來了,要他們好看。”

瞪了他一眼,武松又從腰間摸出一把槍,笑眯眯地道:“明天起,車隊繼續出發,不惜一切代價收集物資。”

見識過餘強的實力,他那裡敢對他們造次,那些人不是他惹得起的,眼下還是保命為重。

客廳裡,王西門緩過神來,一言不發地坐在地上,眼神冰冷。

見狀,餘強拍了一下他肩膀,輕聲問道:“是不是不服氣?”

“餘哥!你服氣嗎?他們的所作所為你不是沒有看見,就讓他這樣作威作福嗎?”

“那你打得過他嗎?或者我如果不出手,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說話嗎?”他嘆息著:“你想過沒有,如果有軍隊來了,是聽他的還是你的?”

“這!”王西門語塞:“那他也不能想殺人就殺啊,這與草菅人命有任區別?”

“唉!現在的這情況,你認為法律還有用嗎?這裡看來也呆不下去了,等李時回來,我們和他一起走吧。”

說完這些,沒有再管他,自顧自地回到臥室,看著妻兒,微笑道:

“不用擔心,沒事的,現在他還不敢對我們動手,不過也要找個新地方才行。”

逗得兒子咯咯直笑,陳香蘭頭也不抬:“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去哪裡都一樣,我自然不擔心,只是就放下這些人不管,心裡終是有些不忍。”

敲門聲響起,吳清倚著門框,嘆息道:

“為了生存,他們心中只有自己,在生死麵前,什麼仁義德道,都不如一塊麵包來得實在。”

“哈哈!”餘強聽了,笑道:“現在不討論這些,說得人心裡不舒服。”

當夜無話,第二天車隊果然出發了,天黑都沒有回來,這讓眾人不安起來。

直到半夜,人們才看到閃爍的燈光,紛紛高興地走到廣場,甚是期待。

大門開了,數輛軍車呼嘯著開了進來,他們聽說這裡的營地,正是來接他們去基地安置的。

抖著滿身的肥肉,武松十分輕快地衝上前去,和負責接頭的軍官喧宣片刻,率先上了車。

跟在他身後的顏明滿臉喜色,心裡暗道:“總算熬出頭了,跟著武局,未來可期啊。”人們歡呼著,簡單收拾一下,匆匆來到廣場,安靜地排起隊來。

其他計程車兵都下去幫忙了,車上,武松看著排隊的民眾,神色間盡是得意,特權真是好用啊。